12. 第12章 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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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睁开眼，谢舒躺在床上，才后知后觉想起，昨夜好像是阿墨将他从浴桶里抱出来的，脚踝上也细心地涂抹好了药。
谢舒侧了个身，改平躺为趴，用手肘撑起上半身，瞧见迟墨还未醒。
谢舒不自觉凑近了去看迟墨。除了早就知道的好看外，他觉得比起妖，阿墨更像书上提到的神仙，没有七情六欲，对世间万物都保持着一种超然的态度。
但很快谢舒又摇了摇头，自己否认了这个想法。
天上的神仙都留着长长的白胡子，小老头模样，宫殿里还放着一个庞大的火炉用来炼制丹药。
就在这时，身边的迟墨就醒了。一睁眼，正对上谢舒打量的眼神。
谢舒被抓了个正着，莫名感到心虚，怔住了想如何是好。
迟墨先开了口：“舒，先穿衣服。”
谢舒支着身，两边肩头都露在外面，身前一片空荡荡。他也是经迟墨提醒，低头看了看，才恍然发现自己竟没有穿衣，甚至连一件里衣都没有。
他脸色微微一红，“对、对不起，我这就穿！”
谢舒睡在里侧，要想下床去拿挂在衣架上的衣裳，须得经过身边的迟墨。正当他思考怎么过去时，迟墨看着他慌乱之中都露出来的上半身，颇有些头疼地暗叹了一口气。
紧接着，谢舒就看到迟墨将被褥重新裹在自己身上，他则下床去，给他取了衣架上的衣裳来。
谢舒接过迟墨递来的衣裳，心底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就好像对方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于是问：“阿墨，你以前也照顾过人么？”
迟墨没有立刻回答。
谢舒发觉自己问的太突然，忙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将这些事情都做得很好，就好像……已经做过了很多次一样，让人觉得很熟悉。”
迟墨看着不像会干活的模样，但事实上他不仅会，还做的极好。也不像会照顾人的样子，却也同样在照顾谢舒上细致入微。
迟墨过了一会才回答：“嗯。照顾过。”
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谢舒，谢舒的心思却在问问题上。“那被你照顾过的那个人，肯定很幸福吧？”
迟墨：“或许。”
谢舒：“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迟墨：“他……很粗心，经常将我弄丢。”
“但每次都会折返回来找我。”
-
迟墨当初提出能尝试驱鼠时，林琴深知那些田鼠难以彻底根除，更何况还是以一人之力，故才会对迟墨说不必太过勉强。
然而出乎她和谢舒意料的是，迟墨竟真的办到了。
他只是让他们三日内不要靠近那片田地，用的什么办法无从而知。等到第四日再去，田鼠的数量果然下降许多。几日后，更是看不到一只田鼠的身影。并且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再没为田鼠的事情犯过难。
若放在以往，这刚插上去的秧苗不出几日就要被田鼠啃食掉四分之一，更别说种下去的瓜苗果苗等。
一次夜里准备休息时，谢舒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央求迟墨告诉自己是怎么办到的，并再三保证不会泄密。
“……阿墨你放心，我绝不告诉任何人。要是说了，就让我今后都只能跳着走路！”
迟墨本就没打算刻意隐瞒。他上前，握住谢舒挂在床外的两条腿，塞回了被褥里，自己也坐上床，握过他受伤的右脚放在自己腿上，开始给他涂抹药膏。
“舒，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迟墨淡淡地道，倒出一些药液放在手心。
谢舒已经适应了迟墨帮自己擦药：“什么事？”
迟墨两根手指沾着冰凉的药液贴上谢舒的脚踝，揉了没一会，那药液就开始发热，连带着迟墨的手都是温热的。
红肿已经完全消下去，但谢舒性子太跳脱，还是要继续静养几日才行。
迟墨一边给谢舒轻轻揉摁，一边说：“我本是蛇。”
“我当然知道阿墨你是蛇，但——”谢舒话到一半戛然而止，再开口时却担心起自己的声音会不会泄出去，于是挨近了迟墨，压低声量，道：“所以阿墨，你真将那些田鼠都吃了么？”
迟墨看了眼两人碰在一起的肩膀：“……”
“可田鼠数量那么多，你一个人也吃不完。所以才用了几日时间？”
谢舒不知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头头是道的分析了好几个版本。
“又或者说阿墨其实能够与田鼠们交流，所以将它们都收在了麾下，告诉它们不可以吃这一片地里的作物。”
迟墨听着喋喋不休的话，也不妨碍手上帮这思想不知发散到哪去的人按摩脚踝。等揉得差不多，谢舒也说得差不多。
“所以阿墨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他快要好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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