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自知我心悦你 (第1/2页)
冬风似是恨这雪太大迷了双眼，所以吹的更猛烈了些，它拍打着门窗，将无尽的愤怒肆意挥洒。
终于雪花消散，只是在庭院中留下了来过的痕迹，可这冬风并不满意，它还是一如既往的呼啸。
少女回神般推开面前的男人转身站在窗边，耳边呼啸的冬风迫使少女变得清醒。
少女用力的打开窗户，狂烈的冬风将桌面上散落的纸张吹散。
男人看着背对着自己站在窗边的少女，酒意也被冬风吹散了不少。
男人将手中残余的酒一口闷下，黏腻透明的液体随着男人滚动的喉结滑落直至衣领，再也看不到。
“叶姑娘，是在下逾越了。”
男人起身欲走，少女清雅的声线将男人丢失的酒意再度挑起。
“莫公子，今夜之事纯属意外，望莫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男人听着少女疏离的语气，残存的理智被突如其来的愤怒代替。
“你就非要推开我吗？”
这是莫如空第一次没有叫那句所谓的“叶姑娘”，少女一瞬间有些呆愣。
“什么？”
“叶笙，你自知我心悦于你。”
少女看着面前红着眼眶的男人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叶笙你认为的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叶府，万千访客中唯独你结识了我，那不是命运，而是我一手策划的。”
少女回想着他们的相遇，醉酒的男人身姿挺拔，怀中抱着佩剑，一切的记忆都仿佛存在于昨天。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年再勇敢一点，我们是不是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冷漠了？当年的我并不喜舞刀弄剑，我爱文，爱诗，可我却在那一年被迫成为莫家家主。”
“莫家落寞后任人欺凌，甚至路过的狗都要撒泡尿，昔日里那些巴结莫家，借着莫家往上爬的贱人，对我们莫家避之不及，甚至我爹舔下脸去求他们的时候，连见都不见我爹一面。”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只要你在这世道没有名气，一切都是虚无。”
“可唯独你不一样。”
“那年的你，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发髻被盘成花苞形状，当我深陷泥潭之时，是你用小小的手把我从泥潭里拉了出来，给了我资助，我们莫家才能东风再起。”
“你在我眼里是救赎，是阳光，是润玉。”
少女看着面前悲伤的男人陷入回忆，明朗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少女绞尽脑汁的查找上一世发生的所有事，希望能将男人口中的少女与自己对起来，可是，少女并不记得有这件事儿的发生。
男人抬头凝视着走神的少女。
“你就这么想推开我是吗？”
少女回神片刻。
“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或许那个小女孩根本就不是我。”
男人自嘲的笑了笑，男人认为少女为了推开他找了个如此蹩脚的借口。
“那长风京墨呢？”
“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他。”
少女一时未稳住心神，身形微颤，男人将这微小的动作尽收眼底，少女的慌乱犹如一把刀狠狠插入男人的心脏，无法拔除。
“为什么是他不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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