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上班的人更少,白杨没有去摆摊,她先是固定锻炼了一段时间,又进游戏室玩了两小时游戏,再进影音室看了一部电影,好好放松了一天。

这段时间她为了尽早提升精神力安排很满,如今终于找到了不上班也能赚钱的方法,看到了离职的曙光,紧绷的神经也总算可以松下来一点了。

有了系统托底,她开始有勇气挑战一些以前只敢想想的事情,比如摆摊。所以尽管系统又肝又氪,她依然非常感激对方给她带来的的机会,她已经比无数人要幸运了。

白天下了点雨,晚上的气温有所下降,白杨久违地出去散了个步。

附近公园的广场上一向很热闹,左边一群阿姨放着动感的音乐跳广场舞,右边又有身材保养得相当好的爷爷奶奶互相揽着,随着柔和的音乐进、退、旋转,步调和谐默契,气质极佳。小孩子穿插在两者中间嬉笑追逐,还有大人们一边享受难得的清凉晚风一边互相拉家常的聊天声,各种各样的声音糅合在一起,是嘈杂但温暖的人间烟火。

驻足看了一会儿,白杨又转道去了百货商城,买了折叠小桌子和椅子,回去的路上又拐进打印店印了几张收款码。

至此她的摆摊装备算是备全了,再观望两天,如果生意还不错的话就可以准备辞职了。

---

星期一,白杨照例早起锻炼,只是提前了半个小时结束,吃过早餐便拿起装备抱着泡沫盒赶往企业园。

早上7点40分,门口已经有了不少摊贩,酱香饼、煎饼果子、包子馒头、汤粉汤面,卖什么的都有。上班族们急匆匆地点单付款,拿起老板递来的餐品就赶着去打卡。园区很大,等电梯也要时间,所以他们都更青睐那种拿着就能走的。

白杨找了个地方摆好桌椅箱子,拿出一盒炒粉摆出来做样品,又立了块【蛋炒粉7元/份】的纸板,静等顾客上门。

她们公司上班时间是9点,所以她可以在这里摆摊到8点半,然后回去放好东西再来上班,这样也能错开大部分同事领导的上班时间,减少被发现她在做副业的可能性。公司禁止做副业,被发现了会有点麻烦。

同样是为了避免暴露,她还戴上了防晒面罩,穿上了防晒衣,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还好是夏天,路上这样打扮的女生也不少,她显得并不是非常可疑,人们最多感叹这个人居然一大早就开始严防死守。

她的早餐品类并不出奇,价格也是平均水平。虽然卖相和口味都不错,但大多数人都是上班路过匆匆瞥两眼,所以并没有太大优势。而且其他摊位都有老顾客,她还没有攒起来。但毕竟上班的人多,而炒粉拿了就走非常快速,所以半个小时还是卖出去了七八份。

最终一共卖出14份,算下来不到一小时赚了将近100块钱,净利润也有七十多,这个成绩已经让她非常开心了。毕竟这是第一天摆摊,大家都不知道她的东西好不好吃,买的人都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只是时间实在是有点赶。一路小跑回去,关上门的一瞬间将所有装备收入空间,白杨又立刻急匆匆出门上班。

---

“小陈,你这炒粉看上去不错呀,也是在门口买的吗?”

马上就要到上班的点了,公司最近抓的严,不允许上班吃早餐。陈宇大口大口往嘴里扒拉炒粉,听到同事的问话也没有停下,边吃边含糊不清的回答:

“是啊,就在门口,应该是新来摆摊的,之前都没有见过她。你别说,这炒粉还真好吃,比食堂的好多了,料也多,价格还跟食堂一样。”

同事看他吃得香,也有些馋,正好他来得急还没吃早餐,于是又问:“在哪个位置摆的,我也去买一份。”

“出门往左拐的那条路,她离得比较远,在摆摊队伍的最后面,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小姐姐,戴着那种防晒用的面罩,严严实实的,很……奇特,你看一眼就能看到了。”陈宇想起老板的打扮,心里感慨小姐姐这么害怕紫外线还要出来摆摊。

“行,等我去也去买一份。”同事转头就要走。

“哎,马上要上班了,你买什么,不怕经理发现了骂你!”陈宇赶忙叫住他。

“你没听说吗,经理出差去啦,这两天都管不着我们!”而且他已经打完卡了,不怕迟到。

同事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害,不早点提醒我,害得我吃这么快。”陈宇嘟囔两句,终于有时间慢慢品尝手里的炒粉。刚刚吃太快,他只能吃出来味道不错,没能好好感受就只剩点底了。

别说,这炒粉吃到最后也没有积油,但又不会很干,油放得恰到好处,蔬菜也都清甜清甜的,感觉用料都很新鲜的样子。不像食堂的炒粉,吃到最后总是一碗油,蔬菜舍不得放几根也就算了,还时常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鸡蛋更是见不到几块。

不过食堂再不好,唯一的好处就是还算干净,至少吃了不会拉肚子。他肠胃不太好,有时候吃路边摊就会立竿见影蹲厕所,但他还是愿意尝试新的路边摊,属实是非常有冒险精神的人。

如果今天上午没有拉肚子,那明天他还要买,不知道老板中午和晚上摆不摆摊,会不会卖点别的。

没一会儿,同事两手空空地跑回来。陈宇问他怎么没买,同事叹口气,“别提了,我都把摆摊那条道找遍了,也没找到你说的面罩小姐姐,可能是收摊了。我就随便买了个包子,路上就啃完了。”

“怎么这么早就收摊了?”陈宇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刚过八点半没几分钟,难道这么快就卖完了吗,可是他买的时候老板不像生意很好的样子。

“不懂。做生意的按理来说都想卖久一点卖多一点吧,她跑这么快,是不打算做九点上班的人的生意吗……”

同事抱怨两句就回去上班了。陈宇则是想,收摊这么早,看来中午和晚上碰上老板的几率很低,还是指望明天早上吧。

---

白杨中午确实摆不了。早上还能早起,中午他们12点才下班,而她还得回去租房,来回最快也要二十分钟。

等她拿上了饭过来摆,大家早都已经买的差不多了,她自己还得吃饭。而且公司午休时间很短,一点钟就得上班,满打满算摆摊时间不到10分钟,想想还是放弃了。

主要是她不敢从空间里直接拿泡沫箱出来,平时从泡沫箱里转移盒饭也就算了,毕竟有箱子遮挡,别人怎么也想不到箱子里没东西。但直接拿泡沫箱的话,现在天眼遍布,还有人喜欢举着手机拍视频,就算特意避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拍了。

往后的日子还有几十年,没必要为了一时的摆摊给自己日后的生活添风险,所以只能赶晚上那波了。

他们如果不加班的话正常是6点钟下班,最近业务不是很繁忙,她又已经起了离职的心思,不用再在意领导的阴阳怪气,可以下班就跑。

想想无视领导的冷嘲热讽直接下班的场景,心里还有点小爽快——打工人的开心就是这么朴实无华,还略带点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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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白杨有点心累。虽然已经打算辞职,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属于比较有责任心的人,工作时间会全心投入,这也让她上完班更疲劳。

赶回租房,白杨又马不停蹄地抱上装备往回赶,还不忘了带上防晒面罩和防晒衣,饭都来不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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