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给我来两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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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钱。”
禹司凤面色冷漠,对于她的行为并不认同。
苏胭忽然一顿,算是明白他不知道了,把笑脸收了起来。
“是,你有钱,你怎么用我确实管不着。”
却见那一度蹦蹦跳跳的小姑娘认真起来,那妩媚精致的面容因为不笑而温柔下来,“你是不是以为,你给他很多钱,是在帮他?”
她看着他的眼睛,语气郑重:“但是,小哥哥,一个人的肩膀够宽,他才能担当得起,雨水过于充沛亦会洪灾泛滥,有什么样的能力,就享什么样的福,像这样的人,你给他一颗夜明珠,就是他的催命魔咒,他既然不贪心,也别害了他。”
她的嗓音温柔而婉转,就这样轻飘飘地顺着微风闯入他耳中,让禹司凤第一次这样认真地注视她。
“小哥哥,鬼神尚可测,人心难思量,一颗夜明珠,对于你这样的出身来说或许不值一提,但在这样的小镇上,说不好就是灭门灭镇的祸患,匹夫无责怀璧其罪。”
他看见那似乎和褚璇玑少时很像的活泼少女,背后亦有着超乎常人的稳重和成熟。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她已经见惯风雨,却始终能活得肆意开心,所谓知阴暗,而不阴暗,知世故,而不世故。
“我知道小哥哥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个很温柔的人,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所以,把你的夜明珠收起来吧。”
少女笑容温暖地看着他,她长得很精致,柳眉弯弯,一双狐狸眼笑起来又甜又带着股机灵劲儿,和褚璇玑那单纯甜美,有点傻乎乎的样子,的确不同。
但是出乎意料的让人觉得温暖。
——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
禹司凤心底隐隐有些触动,只是他出门在外,身上的东西都是这类,这已经是最普通的了。
看他好像很为难,苏胭就知道他估计身上都是这种价值的东西,叹了口气,把头上的碧簪子抽下来一根。
“你要用这个当?”
禹司凤目光微动,算是看出来了,她估计真的很穷,再看她这一身布衣,恍然明白,她或许不仅仅是因为衣袍不便战,还是因为买不起华丽的衣衫。
这根簪子,似乎昨天她也戴在头上,除去昨天的步摇被摘下了,其他的一点变化没有,很可能,她就只有这么几个少得可怜的首饰。
她一个少阳极被看重的弟子,是怎么穷成这样的?还这么开心?
苏胭摆摆手,把簪子递给店老板,一边对禹司凤说:“没事,再去找楚长老和掌门他们好麻烦,也不知道里正把他们带去哪里了,以后有钱了我再买一根就是了,反正回去还能找掌门报账呢!”
小姑娘小嘴叭叭地说:“我们掌门虽然凶了点,是个老顽固,但是人还是很好的,特别照顾我,我每次跟他顶嘴,其实都是他让着我,要是换个掌门,早把我撵出去了,我很聪明的,要是真不能哔哔,我才不会上去送人头呢!嘿嘿嘿!以后等我有出息了,我也会好好孝敬掌门,不过掌门不讲道理的时候,我还是不能认同的!这是两码事。”
这簪子成色不好,属于那种很不值钱的,但换两袋盐还是可以了,还能找回一些钱。
刚给完钱,禹司凤就看见苏胭也不叫自己帮忙,也不找个推车,一手一个麻袋往肩上一抗,走起路来虎虎生威。
她那副比大老爷们还大老爷们的样子,禹司凤看得眼皮子颤了颤。
好家伙,一麻袋盐起码有百来斤,她就这么轻飘飘的,就跟扛了两个扫帚似的,薅起来就走,“小哥哥,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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