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九瞳破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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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内青铜手臂骤然收紧，张辰的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九世记忆在颅腔内沸腾，他看见第一世的西岐巫祝正在剜出自己的右眼——那枚浸透巫血的瞳孔被嵌入鼎身，化作饕餮的第九颗竖瞳。

"鼎眼不在星位......"鲜血从张辰嘴角溢出，染红了漂浮的甲骨文，"在献祭者的眼睛里！"

黄金瞳突然迸发九重光轮，鼎壁上三百年前的甲骨文如活蛇般游来。当那些文字触碰到瞳孔的瞬间，张辰的视野突然分裂成九重——他同时看到九尊巨鼎在不同时空发出共鸣，每尊鼎前都站着个浑身浴血的自己。

第七时空的"张辰"突然转头望来，手中捏着半块染血的玉蝉："你终于发现了？我们才是真正的鼎栓。"

现实中的实验室正在坍缩成青铜色的漩涡，小七的凤凰火网被十二条锁链绞碎。陈三爷的后背完全裂开，十二个李教授正顺着青铜锁链爬向鼎沿，他们的手中都握着一枚血色玉蝉。

"当年母亲烧的根本不是饕餮鼎......"张辰的黄金瞳突然洞穿鼎壁，看到二十年前的火场真相：燃烧的祠堂地下埋着九尊小鼎，母亲的火把点燃了鼎身上的鲛人脂，那些扭曲的鼎纹正在吸收她的魂魄。

鼎内的甲骨文突然汇聚成西岐巫祝的面具，青铜獠牙刺入张辰的眼眶。在剧痛袭来的瞬间，他听见九个时空的自己同时念诵起巫咒，鼎壁内浮现出星图——北斗九星的末端，赫然指向自己跳动的黄金瞳。

"陈三爷！"张辰的嘶吼带着金属震颤，"用你的饕餮锁刺穿我的左眼！"

正在与锁链搏斗的陈三爷浑身剧震，后背的肉瘤突然爆开，十二条青铜锁链如巨蟒般窜向鼎内。小七的凤凰胎记离体化作火鸟，撞碎了实验室最后一盏应急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