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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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天即将黑下去，霍格沃茨的许多学生正打算返回城堡吃晚餐。詹姆斯四人却仍然在外面游荡，这对他们来说见怪不怪，虫尾巴好几次都下意识地捂住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他一般不会主动去打断詹姆斯和西里斯的兴致。

詹姆斯听到西里斯的发问时，打趣道：“我只听到了虫尾巴肚子的叫声。”

“还有我的。”

卢平补充道。

西里斯充耳不闻，他仔细寻找那阵窸窸窣窣声音的来源。他一手握着魔杖一手推开阻碍视野的野草。詹姆斯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黑发，紧接着有些无趣地打了个哈欠，不明白自己的好兄弟为什么突然又兴致勃勃。一直充当四人小团队里的好人的卢平则蹲了下来，帮西里斯寻找着不同于以往的地方。

锐利的，明亮的。

黛博拉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双深灰色的眼睛。

她对这双眼睛印象最深的一次，还是哈利拉着她去见刚刚出狱的教父，那个瘦弱的黑发男子躺在干净的白色床单上，用深灰色的眼睛看着哈利时，好像站在他面前的哈利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但这个时候的西里斯显然不是日后饱经风霜的西里斯，他偏白却有力的双手伸过来时，黛博拉下意识地想逃跑。但她很快失败了，因为她还不是很习惯现在的身体——你要强求一个早已经习惯两只脚走路的开始用四只脚来跑，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兔子？”

西里斯边说，边一把抓着兔子的耳朵将它拎起来。黛博拉痛地惨叫，这一刻她很想掏出自己的魔杖对哈利的这位教父狠狠地施展几个恶咒，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斯内普教授会这么讨厌西里斯了。

黛博拉感觉自己的脑子正“嗡嗡”响，耳朵被撕扯的痛楚加上陌生的环境和变化的身体，让她一下子害怕惊慌地掉下了眼泪。

“啊。它哭了。兔子也会哭吗？”

詹姆斯感兴趣地凑过来，他终于不再无聊地打哈欠。

“西里斯！你不能这么拎着它。”

卢平看不下去了，他轻轻地抱过一直被西里斯抓在手上的兔子，白绒绒的毛蹭来蹭去让他觉得手有些痒。卢平见到黛博拉的耳朵开始出血，说道：“我觉得我们也许该把它送到庞弗雷夫人那里。”

“你认真的吗？这就是一只兔子！还是很普通的，没有半点魔法特性的兔子！”

西里斯不可置信地说。

黛博拉听闻，狠狠地瞪了眼西里斯。黑发小男孩看到这只软软的小动物居然敢用自己的红眼睛瞪自己，一下被气笑了：“嘿，你好像听得懂人话？”

西里斯伸手想要摸一摸卢平怀里的兔子，却被黛博拉急忙躲过，兔子形态的她使劲往卢平怀里钻，但因为可逃地方过于狭窄，黛博拉还是被西里斯抓到了。

但这次黛博拉没有被拎耳朵，只是被托住胸口然后硬生生地待到了西里斯手里。

她依然不习惯兔子形态的自己，一想到西里斯和卢平碰自己的地方转化成人身的自己的地方，她就羞愧地涨红了脸。

“伙计们！它好像真的听得懂人话！”

西里斯兴奋地说。

“看看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詹姆斯提议道。

黛博拉一听，气急败坏地死命咬了一口西里斯的手指。

“喂——！”

西里斯痛的叫了一下，“你还有没有点身为宠物的自觉！可是我捡到你的！要是我不管你，你就等着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外面被风吹雨打吧！”

卢平走过去摸摸黛博拉的头：“如果你能听懂我们的话，你就点点头，怎么样？”

黛博拉犹豫了一下，她对青少年时期的劫道组的可靠度不报任何希望，但她一直以来最信赖的，就是未来温柔可靠的卢平，于是对于现在的卢平，她还是抱着依赖，最后，她轻轻点了点头。

四个男孩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詹姆斯一下把手担在西里斯的肩上，笑嘻嘻地说：“嘿嘿，我们抓到了一个好东西。”

最终四人将黛博拉送到了庞弗雷夫人那里，当然，他们先被庞弗雷夫人骂了一通，因为黛博拉为兔子的耳朵太敏感，被西里斯那么一扯好多地方已经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