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井底观天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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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骚操作把陆渊给整不会了，只得将剑再次架在她脖子上，“解释清楚，否则……”

“否则怎样？”阿桑抬眸与他对视，瞳孔里逐渐闪现出金乌虚影，丝毫不输气势，“杀了我？陆大人，你的剑在抖。”

【忘川荼靡：陆大人，鲨了她！鲨了她！】

【冥界孟婆：来人，把一楼叉出去！】

陆渊看着自己发抖的手，突然想起义父的告诫：“若遇瞳生异象者，速杀之。”

“你看。”阿桑突然笑出声，在陆渊错愕的目光中甩出三清铃，“叮铃”一声震散他剑上的煞气。

“这绳结是我给小豆子编的，大人要不要闻闻？”她扯下铃铛红绳抛过去，“上头还沾着桂花糖渣呢！”

陆渊接住绳结的手猛然收紧。方才在井边捡到的带血绳结与之对比，连磨损处都分毫不差。

“原是我……”道歉的话被塞进嘴里的糖球堵住。

阿桑指尖还沾着糖霜，笑得单纯且无邪，与方才降伏妖兽的样子像是两个人：“道歉要用城南王婆的梨膏糖才算数。”

说罢她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蹲在小豆子身边亲昵的揉了揉他肉嘟嘟的脸：“小懒虫，回家啦……”

话音戛然而止，她看着小豆子被掏空的胸膛，眼里瞬间湿润了。朦胧的水雾遮住了视线，她低下头悄悄抹了一把眼泪，眸中燃起一股恨意。

【人间小祖宗：呜呜呜真可怜，眼睛要尿尿了。】

【冥王大人：此子命数已尽！】

“陆大人。”她声音微颤，气息有些不稳，突然握住陆渊的衣角，手上的血迹染开了一圈，像在白衣上绣了红梅，“下了公堂不介意让我手刃那些畜生吧？”

陆渊猛地后退，收剑在墙上划出火星。他厌恶这女人玩命的疯劲，更厌恶自己方才竟想拭去她手上的血迹。

剑锋扫过之处，石壁突然剥落出一个口子，里面一片漆黑，像野兽露出的巨口。

“你带不走他。”陆渊将染血的绳结抛还给她，“活人傀儡见不得光，他现在已经死了。”

阿桑接过绳结的手不停颤抖。

当啷一声，从小豆子袖中掉出个银镯，与方才芸娘的镯子是一对子母同心镯！

“以同命之人的心血养煞，这是想给刘公子以命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