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圣灵剑法 剑道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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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老者，曹雪寒也是面色凝重，不敢怠慢，同样是人剑合一，但是无疑，剑圣的人剑合一，要比曹雪寒强的太多。一个是刚刚踏足人剑合一的层次，而另一个，却是早已站在了这一境界的巅峰许久。

“小子，你的修为却是不弱，不过，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我无双城一个交代，拔剑吧！”

剑圣言毕手腕一动，他并没有拔剑，事实上剑圣全身上下也没有剑，但，只要他愿意，这天地万物皆是他手中之剑。两指一并，破空点出，虚空中空无一物，但凌厉剑气已是迎面而来，剑三！

曹雪寒微微一笑，只是微微一笑，如此程度，破之易如反掌，手中渊虹轻轻抛起，于下落之时，握于掌中，顺势划出一道弧光，将之破得干干净净。纵横剑法——逆剑抱元！

剑圣轻咦了一声，“好凌厉的剑法，老夫当年纵横江湖竟也未曾见过！有趣，但这一剑你又如何闪躲？”

随着话音落下，剑圣的手指连连点出，化出无穷无尽的剑网，如那天网恢恢将人笼罩其中，让人避无可避。圣灵剑法·剑一十八！正所谓，‘三三不尽、六六无穷’，剑十八的剑意正是以此所创。昔年行走江湖，剑十以内已经能够尽败一切敌人，更何况这剑一十八！

面对这天罗地网般的剑式剑招，曹雪寒傲然不惧，霸道的风雷剑气贯注渊虹之内，抬手一剑，悍然劈出！《紫霄风雷剑》第六式：风雷斩！

静谧的深夜中，无双城外的一处树林却是光影交纵，电闪雷鸣……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响起，都宛若天劫一般将漆黑的夜幕照的宛若白昼……

剑风轻吟，剑气纵横！一眼可知，这树林之内定然是两个绝世剑客正在比剑！

半晌之后，噪杂的树林却又突然诡异的恢复了安静……

然而，树林中，却已经满目疮痍，到处是残树断枝，远处满是剑痕的树木熊熊燃烧着，不时传来一声噼啪的响声，跳起火星无数……

而在这诡异的地方的中心，一身穿金甲的少年和一身着白色麻衣的白发老者正相对而站，凝视彼此，剑意昂然！二人剑意是如此的相似，同样的骄傲，同样不甘平凡，也许在别人眼中，他们什么都都没做，然而，就在他们彼此对视的这片刻之间，二人的剑意，却早已无声无息地碰撞了数十次！心灵层次的交锋，没有了石破天惊的动静，没有了炫目夺神的华丽剑法，看似是毫无伤害，但这种比拼，却更是危险万分！只因为，这是剑道意志与理念的比拼！只要有那么一丝半分差池，恐怕对败者的心神都是一个无比可怕的打击！这样的打击，足以让他在日后的道路上，剑法修为再无寸进！

时间无声流过，最黑暗的那段时间终于过去，明月移上了梢头，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站在那里的两个正在进行世间最为可怕的比试的人的神色……

只见曹雪寒早已经是大汗淋漓，脸色发白……而剑圣也不好过，他的喘息已经变的无比厚重，重重的喘息声中，难掩那一丝疲惫之意……毕竟他的年龄已经很大了……

良久之后……

剑圣终于说话了，声音之中满是唏嘘，“少年人，老夫的圣灵剑法，从剑一到剑二十一，已经尽数被你破解了个干净……年纪轻轻便有此惊人造诣，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面对剑圣的赞誉，曹雪寒却是沉声道：“你虽败给了我，却并不是你的剑法输给了我……我之所以能够破解你的圣灵剑法，非是你的圣灵剑法有破绽，而是你的人有破绽，导致无法发挥出圣灵剑法的全部威力！否则，我未必便能破解这套完美无缺的剑法！”

“我的人……有破绽？”

曹雪寒闻言，叹道：“圣灵剑法本是是有情之剑，而你……却是无情之人！以无情之身驭使有情之剑……结果只会不伦不类……难怪当年你修为不弱于无名，圣灵剑法亦不弱于莫名剑法，但你却败在了无名手上！”

“我……有破绽？”

剑圣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曹雪寒的话。

“是的……圣灵剑法从剑一到剑十八，无不是至情至性的完美之剑！而你无情无义，心性不符，又怎能发挥出其最大的威力？至于剑十九到剑二十一，你强由有情转无情，却又不能将无情进行到极致，当真是不伦不类到了极点！若是与寻常高手交手，以你强绝的剑道修为自然是战无不胜，但是倘若遇到了与你势均力敌的对手……那么这破绽便会被放大到了极致！何况，人有心，便有情。无情之剑，亦是无心之剑，这样的剑法，本就落了下乘。或者说，本就是个巨大的错误！剑在手，是人驭剑，剑在心，却是剑驭人！我用剑，是因为我喜欢剑，想用剑，仅此而已。而你，却早已沦为了剑的傀儡而不自知，你的剑，早已没有了你做为人的灵魂与灵性，你自己完完全全成了毫无人性的一把剑，这样的人剑合一，根本毫无意义！”

曹雪寒看着剑圣那失神的面容，心底也是唏嘘不已……

圣灵剑法，本是一代绝世剑客剑圣，服用了七世无情之后，借助半心之力感悟人间情爱，创出的一套号称完美无缺的剑法！

剑圣由无情转有情、又以有情转为无情！经历了这一过程所创的圣灵剑法，堪称夺天地之造化，也确实足以当得起完美无缺这四个字！

剑圣若非是服下了七世无情，失却了完美的人生……恐怕他当年未必便会败于无名之手！而圣灵剑法，也未必便要屈居于莫名剑法之下！

可若是不服下七世无情，剑圣未必能够明白情爱的可贵从而创出圣灵剑法……当真是天意弄人，却白白委屈了这么一套完美无瑕的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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