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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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早就已经赶去找布鲁斯了，艾比盖尔一个人在蝙蝠洞里呆呆的坐着，不知道究竟发了多长时间的呆，才听见引擎呼啸轰鸣的声音。

──回来了。

艾比盖尔忽的站起身，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了蝙蝠洞里的战斗场里，还想要在往外去却被外头无尽的黑暗给封锁在了还稍稍有点光线的蝙蝠洞里，小姑娘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终于望见了蝙蝠车的车头灯。

“迪基...爸爸!”看见迪克率先跳出驾驶座，身上还沾了看上去就不是他的鲜血，终于忍不住担忧的开了口。

被一群戴着猫头鹰面具的死士给围攻，布鲁斯受了很重的伤，只堪堪撑到了自己发出求救讯号后，便彻底的昏迷了过去，一直到夜翼赶到了现场，他才因为自己敏锐的警惕性而醒来，因此现在他忍着疼痛，皱着眉头对艾比盖尔开口:“我没事。”

这看上去哪里都不像没有事情的样子。

艾比盖尔咬紧牙关，拿过手边的医疗箱交给迪克，就听见面色已经有点惨白的布鲁斯忽然开口说道:“达米安在哪里?”

“他在房间里吧...最近的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迪克开口说道，艾比盖尔却停顿了下来，没有贸贸然的回答。布鲁斯见状眯起了眼睛，他制止了迪克想要马上在蝙蝠洞帮他包扎的举动，任由身上的鲜血顺着伤口不断的下滑，也不愿意让迪克先帮他包扎:“先去达米安的房间。”

艾比盖尔心里隐隐的有一种恐惧，就好像只要现在他们离开了蝙蝠洞，出现在达米安的房间里，曾经她欺骗自己的话就再也无法成立了。

──她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然而小姑娘只是安静的走在了最前头，没有一点迟疑，任由迪克将布鲁斯放在轮椅上，顺着秘密通道里的电梯上了二楼。

艾比盖尔的脚步很快，她甚至没有给因为推着轮椅所以速度稍慢的布鲁斯跟迪克跟上，电梯的门一打开，她就快步地走了出去，将两个人留在了身后。

“你猜到了什么。”

迪克停顿了两秒，一直到确定艾比盖尔听不见自己的话语之后，才推着布鲁斯的轮椅慢吞吞的走着，同时眉头紧锁的说道:“达米安...”

“我希望不要如同我所猜测的那样。”

布鲁斯回到韦恩家之后，因为没有做任何的包扎以及止痛，被带着猫头鹰面具的敌人抓出来的伤痕深可见骨，刺骨的疼痛穿过他的神经，窜进了大脑里，但他却缓缓地从惨白的面色恢复了一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我希望达米安是值得我相信的。”

“他肯定...”迪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艾比盖尔站在亮堂堂的达米安房门前，两扇大开的大门里透出了凄冷的房间里实际上并没有任何人存在，刺骨的寒风透过大开的窗护扬起了厚重的窗帘，寒意直直的灌进了艾比盖尔的胸口。

小姑娘垂下了自己的眼睛，将漂亮的焦糖色眼睛隐藏了起来，就连坐在旁边的布鲁斯以及推着他的迪克都看不清艾比盖尔的神色。女孩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布鲁斯跟迪克，她停顿了好几秒才开口:“达米安不见了。”

──他不见了。

x

很难说听见达米安对着布鲁斯还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一个生理上的意外不代表你就是我的父亲。”

达米安·韦恩用他专属的、骄傲又刻薄的语气对着自己的父亲宣告，艾比盖尔站在了房间外头，隔着大开的大门，安静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睛，听着达米安顶撞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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