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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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整整两天半没有跟艾比盖尔说话，一直到他身上那诡异的轻盈感消失，大男孩才冷哼着出现在艾比盖尔的面前，迎着女孩无辜又疑惑的眼神，义正严辞的警告她：“不准在我身上用你的能力！”

“唔...可是迪基他们都挺喜欢的啊？”

艾比盖尔十分不解的歪歪头，在达米安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闭了闭双眼，一只稍稍有点冰凉的手弹在了女孩的额心，不怎么痛，但是艾比盖尔还是第一次被弹脑袋：“啊！”

达米安没有告诉艾比盖尔为什么不准对方在自己身上使用能力——就算那是强化能力也一样——并且看上去有点凶狠的瞪了女孩。

艾比盖尔就算是个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从五岁开始就被自家教父跟哥哥们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姑娘。

女孩鼓起脸，双手叉着腰看上去像是气极，最终却只是踏著有点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扑在床上抓起手边的一本小说就看了起来。

艾比盖尔没有上学，应该说，女孩那继承来的智商以及本身就娴静懂事且爱看书让她堪堪九岁就已经自学完了高中课业。

家中每个人都是智商担当并且知识储备相当丰富，让艾比盖尔对于学校这样只存在愚蠢同龄人的地方感到十分瞧不起、抗拒。

“她并不抗拒与他人的相处，社交方面并没有障碍。”

迪克在艾比盖尔第一次提出想要在家自学这件事时，就有点迟疑地开口了：“你也知道艾比的天赋，她不应该被限制在学校里。”

“当年你也上学...杰森也没有辍学。”

布鲁斯沉吟道，面上神情莫测：“这在我们家没有先例。”

“你当蝙蝠侠在韦恩家也没先例。”

当时还是罗宾的杰森靠在蝙蝠车上，身上的制服有着几处被小丑的扑克牌划伤的痕迹，大男孩笑嘻嘻地说道：“别这样布鲁斯，艾比不能参加夜间活动，你总要让她的白天过的有趣一点。”

有着两位兄长的鼎力相助，才让艾比盖尔能远离女孩口中【傻逼聚集地】的学校。

很显然艾比盖尔对哥谭的贵族学校抱有相当程度的偏见。

而达米安则压根没有去学校上学的意思，此刻才十二岁的大男孩早就已经在母亲以及外公的培养之下取得了多个博士学位，对于那个异于常人的脑袋来说，似乎没有什么是难以学会的。

因此艾比盖尔的白天就必须跟达米安一起待在韦恩大宅里，这让虽然智商高于常人很多，但情商确确实实只是一个九岁小女孩的艾比盖尔感到很不满，女孩甚至试图缠着已经自立门户的杰森，让对方在安全屋里给自己挪一个小床位。

“我疯了吗？”

红头罩单脚撑在窗户边的平台上，另一只脚则随意的垂落，青年坐在了窗台上，随手将自己的枪袋解下来，放在了那个红通通圆滚滚的头罩旁：“哥谭□□这个词你哪个字母听不懂？”

“他们伤不到我的。”

艾比盖尔不满的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橘子，扔向了自己的二哥。杰森单手接住，青年额心的白色碎发在大开的窗户边随着午间和煦的微风轻轻晃动着，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映出了一道道的阴影。

“不行。”

杰森的语气里摆明了没得商量，本身也就只是想闹闹脾气的艾比盖尔鼓起脸，却还算是平静的三步并两步的窜到了杰森身边，目光盯着青年三两下剥好的橘子，焦糖色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啊。”

女孩的尾音拉长，看上去像是个嗷嗷待哺的小兽，让花了四年把艾比盖尔拉扯大的杰森抽了抽嘴角，修长的手指剥下一小瓣果肉就塞进了小姑娘的嘴里：“什么都不会就会吃。”

“才...没有...呢。”

艾比盖尔的脸很小，嘴巴也不大，在杰森将一瓣橘子塞进小姑娘的嘴里之后，她就半鼓着脸，边咀嚼边含含糊糊的说道：“迪基说我还在长身体啦。”

“你肥成猪他还是会这样说。”

杰森翻了个白眼，嘴毒的说道。青年的手指挑起小姑娘细碎的浏海，看着已经有点扎眼的长度思考了几秒：“有点长了。”

“阿尔弗雷德也这样说。”

艾比盖尔已经很自动的从杰森手里拿过青年剥完却一口都没动的橘子，自己喂自己的同时任由杰森打量自己的浏海。

杰森·陶德叹了口气，看着艾比盖尔感觉自己像个老父亲一样，明明当年这孩子被自己跟布鲁斯捡回家的时候，排斥所有人的同时还具有特别强的攻击性，跟现在这个懒散的不像话的小姑娘有点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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