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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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很快的就从艾比盖尔的面前消失了，女孩看了两眼之后就缩回了原地，本身就很娇小的艾比盖尔因为整个人躲起来的缘故，从外面根本就不会知道有一个人躲在这里。

“...小丑的目的是什么？”

艾比盖尔在心中默默的思索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一想到小丑就无法止住自己内心的厌恶。

她跟小丑的梁子结的很深，不光只是因为对方是一个超级罪犯，杀人放火完全为所欲为的原因。

那个男人曾经绑架过杰森，就在艾比盖尔来到韦恩家不久之后。

那个时候的艾比盖尔很粘人，在脱离了一开始的警惕以及羞涩之后，艾比盖尔对于讲自己从黑暗中救出来的布鲁斯跟杰森简直到了日夜都要黏着的地步，如果不是他们两个人最后告诉了艾比盖尔自己的身分，怕是连夜巡也去不了。

然而某一天艾比盖尔坐在蝙蝠洞里直愣愣的盯着飞机的出入口，却看见了布鲁斯一个人回到了蝙蝠洞，看上去很平静，但艾比盖尔却觉得就连他身边的空气都在咆哮着，让她远离。

“爸爸...哥哥...哥哥呢？”

那个时候的艾比盖尔没有后退，小小的女孩怯生生的走了两步紧紧的抱住布鲁斯的腿，才五岁甚至还不到他腰部的小姑娘仰起头带着浓重的哭腔，看上去特别的可怜。

布鲁斯从自己的暴怒中回过神来，才看见自己的教女哭唧唧的抱着自己的大腿，问他找自己的哥哥。

——问他找杰森。

那个时候几乎已经快丧失理智了的蝙蝠侠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从几乎要侵占自己所有理智的担心以及愤怒中回过神来，他蹲下身将艾比盖尔抱起，喃喃自语的说道：“他很快就会回家的。”

可是艾比盖尔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杰森回家。即便她听从教父的指示，乖乖的吃饭睡觉，乖乖地坐在家里等杰森，他还是没有回来。

布鲁斯几乎不再回家，他将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了寻找杰森上，然而就连超人都听不见杰森所在的位置。

很明显小丑完全是有备而来的。

一直到杰森平安的——虽然身上挂了彩，腹中的脏器也因为殴打而有所破损，受了特别严重的伤——回到家之后，艾比盖尔才知道原来对杰森下手的是恶名昭著的小丑，也知道为什么布鲁斯那段时间总是欲言又止的。

艾比盖尔知道小丑是谁。

哥谭最可怕、最疯狂又最蛮不讲理的罪犯，他犯罪不因为利益，也不因为仇恨，只是纯粹的开心。

——艾比盖尔讨厌他。

女孩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将杰森曾经受的重伤从自己的脑中抹去。

艾比盖尔原本是可以学武的，布鲁斯他们在女孩知道了自己等人的身分之后，有的时候也会稍稍的抽出时间教导她，但是在杰森被小丑重伤归来后，他们几个人一致的无视了艾比盖尔的要求，将原本要教给她的格斗技巧都停了下来。

艾比盖尔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一向很听话，在布鲁斯沉默了很久却没有办法开口之后，就善解人意的抱住了对方，告诉他其实学格斗打架好累，艾比盖尔一点都不喜欢。

——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只要布鲁斯不想要自己学，那么艾比就不学。

在布鲁斯将自己从黑暗中抱出来之后，艾比盖尔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爸爸说的就是对的。

好在布鲁斯·韦恩本身就是十分正派的人，身为正义联盟的智囊他隐隐的发觉了艾比盖尔的依赖，傻爸爸只是高兴的又传了封讯息给女孩的亲爹炫耀。

就在艾比盖尔一个人缩在墙角等待着爸爸跟哥哥们打完坏蛋然后接自己回家的时候，她忽然捕捉到了非常细微的脚步声，伴随着外头时有时无的低泣声显得更加微小，要不是艾比盖尔从小就习惯于死寂的黑暗，她怕是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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