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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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的街道十分热闹，无论有钱没钱都多少会出来置办些年货，因此各个店铺生意红火。
聚财米铺也是如此，米铺装修奢侈，各色米粮陈展在列，仿佛展览馆，这里不再散卖，而是批给各个店铺供他们买卖。
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停在米铺前，自车上下来一位貌美青年，他理了理大氅上的毛领，略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场景。
“呀，米铺生意竟这般好，他们为了买米竟大打出手？”
出来迎接的伙计闻言尬笑，“少东家，您误会了。这都不是来咱们店的人，他们都是为了旁边肉铺来的。”
程子夜将目光落在旁边沈家肉铺的门上，“生意这般好，怎的关门了？”
“少东家，这就说来话长了，咱们进去说，这屋外冷，免得染了风寒。”
伙计正要为其温茶，就见他挥了挥手，已经有下人将茶具糕点吃食从豪华马车上拿下来了。
“别忙活了，说说。”程子夜磕着瓜子，喝着茶，好不惬意。
“少东家，您有所不知。那铺子的姑娘被北定侯家的公子看上了，北定侯家公子何许人也，人尽皆知的纨绔，京城好多混混流氓都是他的手下。”
伙计凑上来，用极其夸张的语气诉说着。
“那姑娘不从，这北定侯家的公子就想来硬的，天天让这些混混堵在这里，吓的这姑娘好几天没开张了，唉！”
“竟是一个姑娘家开的肉铺，也是不容易，你平时照应人家一二。”程子夜思忖道。
“少东家，您放心。小的虽然胆不大，但也是爱恨分明之人，先前我就趁乱朝他们扔石头，砸的这帮孙子鼻青脸肿，还看不到是谁干的。”
*****
沈菱若走走停停，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却不知要买什么，任由佩儿挑选，她在旁边跟着付钱。
为了躲避张普，这几天猪肉铺一直关门，她也好清闲几天，出来采买年货。
可也只能一会儿，毕竟佩儿是趁老夫人睡了才有时间出来。
“小姐，都买齐了，你看看!”佩儿高兴地掂了掂手里的大包小包。
回去的路上路过偏僻的街角，一块破旧布皮铺在地上，上面放着一堆杂物，摊主低头蹲在地上默默整理，不发一言。沈菱若余光一瞥并未放在心上。
待走出许久，她脑中一闪，好像发现破布摊上有很有用的东西，但她不确定。
“小姐，怎么不走了？”佩儿见她站立住，面露疑惑。
“我忘买了个东西，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沈菱若将手上拎的东西放到地上，往回快步走，甚至渐渐跑了起来。
“不要着急，我在这儿等着。”佩儿喊道。
沈菱若跑回摊前，摊主还在理他的东西，好像怎么都理不清这堆杂乱的物品，她看着这堆各色物品种夹杂的不起眼白色菌类。
“老板，这些东西怎么卖？”她随意指了指。
老板仿佛这才注意到面前的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些菌类，伸出手掌晃了晃。
“五文钱？”沈菱若将视线从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移到他皲裂红肿的手上，这老板从穿着打扮到面相都不是本地人。不过这并不稀奇，每年过年京城都会来很多人来做买卖。
老板点点头，从背后扯出一个黑布袋子，扯动间叮当咣啷的，又从黑布袋子里扯出一个小袋子。
他打开小袋子里面一片白，全是这种菌类，只是这些是晒干的。
“我全要了，你看看多少钱？”
老板拿出秤，将小袋子放上去。
沈菱若看了看重量，拿出五十文钱给老板，问:“你这些散落的能给我吗？”
老板没说话，只是低头将旧布上的那些未干的菌类从各种杂物中捡拾起来，放进小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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