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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带了两分埋怨、两分揶揄、两分挑逗，还有四分不知道什么的语调，夏沐秌再次发出邀约：“我在隔壁等你。”
“随便等。”宣燃不为所动，“我不去。”
“来吧。”夏沐秌劝，“你只要推开门，走过来，我就把这两年里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这两年里的所有事情？这个筹码的确有诱惑力，但宣燃也的确没有再洗一次澡的意愿：“电话里说也一样。”
“不一样。”夏沐秌笑嘻嘻反驳。
“那就明天再说。”宣燃干脆利落放下听筒。
挂断电话后，宣燃又盯着座机看了一会儿。
按照俩人此刻的关系和相处模式，宣燃猜夏沐秌不至于穷追不舍再打过来，但经过今天拒桃花和夹菜的事儿，宣燃总觉得俩人渐渐找回了两年前相处时的感觉。
所以夏沐秌到底会不会再打过来？宣燃不太确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座机没有再响起来的意思，宣燃松了口气。松口气之余，他又有点儿隐隐约约的失望。
带着这种复杂的情绪，宣燃躺回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是在座机铃声里醒过来的。叮铃铃的铃声连绵不绝，窗外却一点儿要亮的意思都没有。宣燃摸出手机，才刚刚一点过。
咬牙切齿拎起听筒，宣燃开门见山：“找死吗？”
“不找。”听筒里是夏沐秌的声音。跟之前那通电话相比，声音低了些，尾音也从上调变成微沉。
“不找死你大半夜打什么电话？”宣燃冷哼。
夏沐秌没吭声。
“挂了。”宣燃说。
“别挂。”夏沐秌快速出声，并且强调，“我有事。”
“有什么事儿都给我明天再说。”话虽然这么说，但宣燃到底没把听筒放下。于是，宣燃便在话音落下的沉寂间隙，听见夏沐秌轻声叹了口气。
“我很难受。”叹完气，夏沐秌小声说。
宣燃没出声。
一走两年，不只是夏沐秌难受，宣燃自认过得也不是特别舒适。但不走又不行，如果真因爱生恨毁掉夏沐秌，宣燃怀疑自己从那以后都将生活在悔恨之中。
这么想想，自己果然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呢，宣燃自嘲般勾了下嘴角：“难受就睡一觉，睡醒就忘了。”
“睡不着。”夏沐秌与其说是在反驳，不如说是在小声哼哼，“我...”
“睡不着就老老实实躺着。”宣燃打断夏沐秌的哼哼，“我还要睡，挂了。”
“别挂。”夏沐秌再次试图制止，并且给出了理由，“我好像发烧了，头痛的厉害，胃也不舒服。”
宣燃愣了一瞬：“...严重吗？”
“挺严重的。”夏沐秌声音小小的，夹杂着若隐若现的喘息，“很久没这样过了，可能需要去医院。”
“我马上过去。”宣燃急匆匆爬起来翻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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