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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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山脉横在大地之上，仰起头看过去的时候，薇薇能想起很久之前用系统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从上帝视角看着整个拉法的景色。那个时候，薇薇会以一种奇妙的姿态将手指伸入拉法，看着混沌龙在她的手间穿行的模样。

那个时候，薇薇会感觉自己养了一只猫，她每天放学之后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入睡，在梦境中和对于她来说像是猫一样的混沌龙互相玩耍。

而现在，混沌龙死去，变为了兽脊山脉，薇薇出神地看着似乎远在天际的山脉，没有说话，她凝望着连绵不断的山脉，似乎在另一个世界还是学生的自己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明明来到这个世界并没有多久，但是现在的薇薇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和南国只有一山之隔，却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

薇薇披散着头发，发尾还流淌滴落着水珠，她刚刚洗了澡和头发。兽脊山脉之下有游牧民族生活，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下，三人团体找到了刚刚好在附近扎寨的居民。洗澡和洗头发的水是收集而来的干净积雪，饮用水是从遥远的溪流那里运来的，所以非常珍贵，薇薇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厚实的，富有特色的衣物。

因为今夜在此处的居民家里借住，薇薇也能停下来看看附近的景色了。

虽然拉法大地的雏形是薇薇亲手创造的，但是上亿年的变化是这片土地自己形成的，周围的风景看上去像是油画一样，薇薇欣喜地来到帐篷不远处的羊群，看着毛茸茸像是云层堆积的绵羊，开心地笑出了声。

不愧是魔法世界的动物，羊咩咩们身上的毛洁白得如同云层，而且还能飞起来！

看着飞起来漂浮的小羊，薇薇伸出手捧住了还在“咩咩”叫的小绵羊，抱住了它，把整张脸埋在小绵羊的身体上——柔软得像是棉花，舒服得让薇薇感觉正埋在猫咪的肚子里，羊咩咩的肚子咕噜噜地叫着，让薇薇的心理和身体都有了极致的放松。

紧绷了好几个月，终于能放松下来了！

薇薇在这个世界能看到的东西比正常人要多得多，她抱着小羊看向兽脊山脉的时候，似乎能听见龙类的嘶吼咆哮——回荡在山脉之中的龙鸣间断地叫着，薇薇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看向兽脊山脉，“那里……有龙吗？”

通过这段时间和法厄同还有凯尔和沿途人群的交流，薇薇明白除了在神界那些神明的坐骑以外，拉法大陆是很难看见龙的。

很久以前龙类在大陆上遍地都是，后来被神明们狩猎得差不多了，曾经的龙类是世界的霸主，但是造物主对于神明和人类的偏爱让龙类渐渐地消失了。

这是薇薇第一次在拉法大陆上听见龙类的嘶吼，她看着兽脊山脉，想起了那只在她手指间围绕的混动龙。

夜晚回到帐篷的时候，在烛火的照耀之下，薇薇兴奋的和大家说起了她今天听到了龙吼，而借住家庭的女主人用勺子舀起牛奶，一边分发牛奶一边温柔地说道：“兽脊山脉据说居住了龙群，很久之前这里就时不时的响起龙吼，曾经有国家派出军队想来猎龙，但是空手而归……老人们说兽脊山脉的龙类在等待着什么。”

温柔的女主人将牛奶递给薇薇，看着眼睛圆溜溜的少女，心中的喜爱之情简直要蔓延出来，“小心烫。”女主人嘱咐着薇薇，看着薇薇乖乖地捧起碗喝下牛奶，女主人觉得，眼前的少女实在是太乖，太惹人喜爱了，在见到少女的第一眼，她就喜欢上少女了。

薇薇坐在地摊上，脚边是她今天下午抱起的一只小羊，因为太喜欢，法厄同抢在凯尔的面前买下了这只小羊，凯尔则殷勤地帮薇薇把小羊洗干净，准备让薇薇晚上抱着睡。

在拉法的羊是一种纯洁而干净的动物，它们的毛连一点虫子都不会长，这也是男妈妈法厄同默认薇薇晚上可以抱着羊睡觉的原因。

乖巧蹲在薇薇脚边的小羊口中咀嚼着干草，然后乖乖的睡在了薇薇脚边的裙摆之上，薇薇把牛奶喝了一半，然后分了一点点给裙摆上睡着的小羊，她在旁人温柔的目光中吃着牛奶做的零食，女主人的孩子们围在薇薇和法厄同凯尔的身边在问东问西，距离深夜还差一段时间，薇薇索性就抱着小羊给孩子们讲了段童话故事，等到夜深了，孩子们和男人们都离开去往别的帐篷睡了，薇薇就把下巴放在小羊的背脊上，眨巴眨巴眼睛。

女主人竭力要求她铺床，薇薇拗不过她，只好坐在毯子上和女主人说话，两个人有话没话地搭着话，直到女主人弯下腰的时候，她脖子上的项链露出了出来。

是一只骨头做的哨子。

见薇薇很感兴趣，女主人脱下项链，把哨子递给薇薇查看。

“这是我的母亲送给我的，据说是龙族的逆鳞制作而成的，母亲说，我的身体流淌着御龙者的血液，终有一天能够吹响哨子召唤出真正的龙，这哨子就是召唤龙族的。”女主人铺完了被子，将自己的头发解开，两位女性披散着头发，在烛火的照耀之下夜谈着。

女主人掀开被子示意薇薇进来，薇薇爬到床铺那边，脱下衣服缩在被子里，小羊在脚边睡得很香，薇薇听着小羊的呼吸声，端详着手上的哨子。

……龙的逆鳞制作而成的哨子，真的能够召唤出龙吗？

……真正的龙，不是神界的神明们用来拉车的那种和魔兽杂交，龙血稀释了几百倍的“龙”，而是她曾经创造的，真正的龙，那纯血的龙甚至能够千变万化，不但能够变成人类，还能够模拟神明和各个种族。

薇薇把哨子还给了女主人，她趴在床铺上，手臂上枕着脸颊，“真好啊。”

薇薇对女主人说道：“终有一天，一定能召唤出真正的龙，我相信龙族没有灭绝……一定有漂亮的……漂亮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