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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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死去的鱼儿留下的血腥气一时半晌无法消失，温柔的海浪慢慢把孙月的木筏带离那片区域。

还不是很饥渴，孙月把小酸奶放到木筏中央。木筏是由好几根粗壮木棍组成，衔接位置有缝隙，酸奶瓶子卡在中间倒不用担心会滚落。

于是她能安心接着去捕鱼。虽然既然鱼可能不能吃，那就要努力抓鱼回收了。

等待的过程只能望着海面发呆，孙月没事儿就开着交流屏幕看上面各种各样的人发言。

这么多人活跃的频道可比以前手机上的冲浪热闹多了，已经有人发现右上角的数字就是这个频道的人数。一个多小时就少了几十个人，无疑引来不少人的恐慌，纷纷猜测是不是死了就会从频道消失。

哪怕交流频道每天发言有限制，但是在庞大的人口基数下字幕滚动频率还是很快。

孙月估摸着，这种情况大概只有到晚上才会好些。

没刷多久频道，突然孙月余光瞥见平静的海面上有一个箱子正远远飘来。

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她眯着眼确认好一会儿，才敢确定那飘飘荡荡游过来的还真是一个木箱，大概有0.5立方大小。只是它飘荡的路径与木筏有些距离，不率先过去把它拦下大概率会擦肩而过。

孙月：“！”这箱子里绝对有东西。

还抓什么鱼呀，有宝贝在等着她呢。

心中怀着畅想，孙月只平衡了几瞬，便撑起鱼叉快速朝那边划去。后来嫌弃鱼叉划不动，改成趴在木筏上两手划水过去。

用手划船速度很快，因为是逆行海浪，反而是木箱顺着海水飘来的速度更快，等木箱来到几乎触手可及的距离后，孙月脸上也绽出一丝笑意。

只不过……孙月这人有个习惯：因艰苦的生活经历，她从小就很勤奋努力，日夜不辍。

她害怕自己在没有意识的时候被那些把她当累赘的亲戚丢掉，每天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所以她偷偷提升自己各方面的能力，重中之重就是身体素质，睡觉也不敢掉以轻心。

于是后来，哪怕被打骂孙月也不再那么容易受伤，亲戚们丢不掉她……就这样她成功长大，长大后又顺势离开那个贫苦的农村，直到现在这个习惯也一直保留。

因为这种警惕已经刻入灵魂，虽然因为喜悦心情会放松，但警戒的本能反应还是没有让她错过藏在箱子后面一道细长身影。

已经锻炼成条件反射的身体本能行动起来，孙月眼神一厉，瞬间握上自己唯一的武器——那把鱼叉。

“哗啦——”

不出所料，黑色影子破水而出朝孙月袭来，而这时孙月已经举起鱼叉。

听声音就知道已经来不及躲避，狭小的木筏也不容孙月做出这么大的动作。于是她干脆一动不动，打算凭着以伤换伤的方式来解决敌人。

结果……

“咚——”的一声，一条粗长“黑蛇”撞在一个半透明罩子上，圆形的罩子将木筏整个包裹在内，不超过木筏一公分的距离。

孙月直面“黑蛇”面目，有些意外，有些错愕。

因为她面前的，是一只一米多长、婴儿手臂粗的七鳃鳗。这种鱼因猎奇闻名，连没去过海洋公园的孙月都略有耳闻。

此刻它大张嘴巴，布满锯齿的圆形嘴巴紧紧吸附透明防护罩，光是看那密密麻麻的牙齿就知道，要是真被咬住它不撕烂一块肉绝对不会罢休。

饶是孙月有个大心脏此时也有些心跳加快，没想到因为一念之差，自己差点血溅当场。

可是她在手机上看到过这种物种的图片，照片上它的牙齿可没有这样锋利。而且它的身体虽然是黑色，但是近距离能闻到一股奇怪的腥臭，可它身体表面并没有伤口。那味道绝对不是海腥味，反而更像肉类腐烂的味道。

是因为这片污染海洋导致的特殊变化，还是它本来就是这样？

其实说来，在蓝星海洋也早没什么正常鱼类了。

因为某个国家导致海水污染，发酵了十年导致海水大部分被污染；海中生物基本只能用来观赏，根本不能入口，倒是大大扩充了一波海洋展览的物种。

孙月没有吃过海鲜对海中生物也不了解，这些鱼类是否有不同变化她无从得知，心中的疑问也暂时无法解答。

她举着鱼叉靠近七鳃鳗。

孙月的接近令七鳃鳗更加激动，那张锯齿圆嘴不停蠕动，只是被罩子严严实实挡住也只能闻闻人味儿了。

哪怕一开始有些后怕，现在知道它无法伤害自己孙月胆子便又大了起来。她稳健地朝其靠近，但凡有不对劲好及时脱身。

此时此刻连那个箱子都暂时无法吸引她了，她的注意力都放到这条七鳃鳗和防护罩上。

“这个透明罩子是哪里来的呢？”她好奇地伸过手去，却并没有摸到什么阻碍，她的手穿透了罩子，只有激活了防护罩的七鳃鳗被拦在外面。

“这么智能？！”这下孙月更好奇了，“似乎是我被攻击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保护罩……是那个神明的馈赠……是保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在这个海上不就不怕危险了。孙月可不认为会这么简单。

举起鱼叉对准那张蠕动的圆嘴——

“既然你这么努力，那我就勉为其难把你收下了。”

鱼叉从口腔刺破七鳃鳗的头颅，疼痛使它疯狂挣扎扭动身躯，要不是孙月握得紧必得被它挣脱去。

“现在知道怕了，刚刚还那么倔呢。”

一条这么大的鱼收获至少两三斤，她心满意足地把它甩到木筏上，一手捏住它的脑袋一手用鱼叉再狠狠给它来上两下，等它一动不动后整条鱼也变得稀碎。

“你也太滑溜了，差点给你跑掉，看来我捕鱼技术还有待加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