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4： 魔窟祭坛的合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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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窟祭坛的穹顶垂落万条血蚕丝，玄霄的剑锋割断第三根丝线时，嗅到了熟悉的凤凰火气息。

他瞳孔微缩，剑尖挑起一缕殷红蚕丝——丝线中裹着的，竟是慕容嫣涅盘时褪下的尾羽。

"出来。"弑渊剑突然调转方向，剑气掀翻祭坛前的合卺桌。

酒樽碎裂的脆响中，唐小柔捧着红烛从阴影走出，烛泪滴在她裸露的脚背上，烫出焦黑的混沌图腾。

"玄霄大人来得正好。"她魔瞳中血丝密布，"还差最后一道祭礼......"

剑光擦着她耳畔掠过，斩断身后壁画上的锁链。

尘封的彩绘簌簌剥落，露出初代天帝大婚的真相——新郎手中牵着的，竟是具披着嫁衣的白骨！

"用混沌道体炼情蛊，借合卺礼吞天道。"玄霄剑指壁画上白骨胸口的冰魄佩，"司命倒是会抄古籍。"

唐小柔突然癫狂大笑，烛火映得她面容扭曲："你怎知不是初代天帝抄了司命？"她掀开酒坛封泥，血腥味混着林小野的混沌气息扑面而来，"毕竟那位监察使......可是照着你的剑魂捏的。"

祭坛四角的红烛突然爆燃，火光中浮现林小野在酒窖刻冰雕的残影。

玄霄的剑锋微微发颤，腕间同心结烙印灼如烙铁："你拿他的血温酒？"

"何止？"唐小柔蘸着酒液在眉心画符，"慕容嫣的鲛人泪，叶清雪的残魂，还有您五百年前留在剑冢的......"她故意顿住，指尖划过壁画上白骨的手腕——那里系着与玄霄一模一样的同心结。

地面突然裂开深渊，九十九级白骨阶从地底升起。

每级台阶都嵌着块冰魄佩碎片，倒映出不同时期的林小野：七岁时偷啃贡品的，十五岁在镇魔渊口烤山鸡的，还有昨夜醉醺醺刻冰雕的......

"您看，"唐小柔踏上台阶，烛火将她的影子拉成司命的轮廓，"这才是真正的三生石阶。"

玄霄的剑气突然凝滞。他看见最高处的祭台上，监察使婴孩正抱着合卺杯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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