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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洛坐在家里最后落笔完善自己的画，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她接起电话，用肩膀托着，“怎么？”
“一起吃饭？”
宋清洛笑笑：“给花过生日吗？”
那天晚宴之后她就只见到顾渚送来的花，连这个人的面都没见上。
顾渚在那边低声笑了两声：“最近太忙了。”
宋清洛落完最后一笔，把笔放到笔筒里：“那天晚上吗？和黎宁他们？”
“还有几个别的朋友，”顾渚“嗯”了一声，“我来接你？”
“不用，你把地址发给我就行，”没有生日还让别人当司机的道理，“我自己过去。”
距离顾渚的生日只有那么一两天了，宋清洛的画来不及送去装裱，她画完之后就给它放到了客厅晾着，楚晗知道她是要拿去送人，晃着走过去的时候站在她身后偏头看了看。
她一个外行都看得出来宋清洛画得十分用心。
楚晗站在后面悄悄笑笑，又端着自己的水杯坐到了沙发上。
当天晚上，宋清洛卡着零点给顾渚拨了个电话，顾渚几乎算得上秒接。
“生日快乐。”宋清洛看着桌上的两幅画，“你居然大我那么多。”
顾渚在那边低声一笑，宋清洛能想到他在电话那边的表情。
“三岁而已，”顾渚笑着道，“明天中午我们单独吃饭？”
“我早上有个组会，不能跟你一起干这种抛弃其他朋友的事情了。”宋清洛有些疑惑，“而且你不和爷爷奶奶一起吃饭吗？”
顾爷爷前几天飞到长渝给顾渚参选撑场，宋清洛以为他们会干脆回到京华。
“选举结束之后他们就回长渝了，”顾渚叹了口气，“爷爷说年纪大了，不想离家乡太远。”
老人有这种想法倒也正常，就好像宋清洛也无数次提过想把外婆接来京华都被拒绝。
宋清洛宽慰了他几句，道别时说了句明天见。
她本打算早上开完会下午收拾收拾过去，不料刘书正给他们请了几个外校的团队过来交流，下午再请假就有些不太合适。
宋清洛中午赶着午休回去把画收在了准备好的牛皮画筒里，提着又跑回了学校。
她把画放到研究室，重新给顾渚发了个消息：
【宋清洛：我可能晚点来，你们先吃。】
今天来的不止有黎宁、林帆和裴成，还有些几个顾渚出国前和他挺熟的朋友。黎宁几人和顾渚坐在一边，看他一直心不在焉玩着手机，出声调侃：“魂兮归来了顾董。”她又压低了声音，“要我去接她吗？”
“她有事，”顾渚把手机倒扣在桌上，“说让我们别等她了。”
“那可不行，”林帆看了这一桌子人，“她不来你这局不白组了？”顾董扯着维系国内人脉的旗号第一次在生日攒局，心里那些小打算别人不知道，林帆是知道的。他最近忙着嘉礼任职交接，估计又是一个星期没能见到宋清洛了。
“你们啊，”林帆倒了杯茶，“要我说两个事业型的人就不该谈恋爱，面都见不上……”他忙着调侃顾渚，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黎宁看了裴成一眼，对视之后又匆匆移开目光。
顾渚懒得搭理林帆，他眨眼藏住自己的失落，重新加入桌上其他人谈话中。
【顾渚：要是太晚就别赶过来了】
对面手机的主人静音开会，他的最后一条消息石沉大海。
晚饭吃到了八点多，林帆几人计划着去唱歌，正往外走，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抱歉，我来晚了，”宋清洛大约是从学校赶来，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站在餐厅外，“生日快乐。”
组会其实六点多就结束了，但她从学校过来，又刚好遇上晚高峰。
“那么远，还特地过来。”顾渚走过去，满眼笑意。
“要送礼物啊，”宋清洛把画筒递过去，偏头和后面几人打了个招呼，“第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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