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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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后，海水很快变凉，小孩子们蹦蹦跳跳，穿好鞋子，牵着两人的手回家。

他们回去时，江直树外公和江友晖还在下棋，江直树两人干脆呆在房间里，江猛从床下找出了一副飞行棋，两人开始玩飞行棋。

双方的运气似乎都不大好，掷了好久，江直树先出了六，随后又出了六，他的一个棋子已经走过斜对角的江猛地盘，江猛才抛出了六。

“啊。”

小鬼满意地将骰子按在掌心内，朝江直树一笑，然后拿起棋子，送江直树的那个回了老家。然而报应来的很快，等到他走过江直树家门口时，也同样被送了回去。

上一次接触飞行棋已经不知道是几年或者是十几年之前的事情，两人却玩的不亦乐乎，在最后，小鬼如有神助般，连续抛出了一个六和一个三，将他最后的两个棋子都送到了终点。

他将棋子扔到纸盒里，几乎是急切地，一把揉开了飞行棋纸，手撑在了掉落在床面的棋子上，硌得掌心生疼。

江直树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偷袭，一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后微眯了眼。

“你没有要求有奖励。”

“没有么？”

江猛拉开了点距离，他太急切，似乎有些喘不上气，眼底却闪闪发亮，嘴角笑容有点坏，带着小孩子的无赖，

“那我自己拿好了。”

房间里开着空调，江直树只穿了件白色衬衫，领带歪斜，扣子解开了几粒，他坐在那里，就像是坐在明朗的图书馆中一般，让人无法不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尽管他不会分给你一丝眼神。

只有某个特定的人除外。

江猛见过他对待他人的冷淡，疏离，见过他的视线漠然擦过满脸爱意的女孩，就像是所有小孩子都渴望得到的珍贵玩具，所有人都想得到的爱之玫瑰，最终只给予他一人。

这样被注视的心情。

“在想什么啊，眼神真肉麻。”

江直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心想小鬼不知道又在脑补什么，不光是眼神，笑得也真肉麻。

天才从来没有追星的习惯，长得好看与否也从来不会是他评判标准，然后面对小鬼时他无法违心说出这句话，或者他应该更加客观地认为，江猛不去做明星，实在是可惜了。

又能无赖，又能撒娇，偏偏一脸倨傲或是阴鸷地望着你时，就如同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般心惊混杂着迷恋。

“想什么，想你咯。”

小鬼说起甜言蜜语真是一把好手，连眼睛都不会多眨一下，趁机靠近时被他抬手按住了额头。

“不准亲了，睡觉。”

“诶，为什么？”

“因为很晚了。”

小鬼难得没有反驳他，含着笑意，江直树瞥了他一眼，觉得有些蹊跷，然而等他整理好飞行棋放到桌上，关了灯，躺回去时，小鬼似乎安静地在一旁，一动不动。

很快，他感受到了耳边的热气，小鬼侧着身靠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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