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坠落的那一瞬间,我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失去控制,急速下坠。强烈的失重感让我感到自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揉捏着,胃里的东西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上顶,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感涌上心头。恐惧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潮水,铺天盖地地向我席卷而来,瞬间将我淹没。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我迅速抬起双臂,紧紧地护住头部,希望这道脆弱的防线能够在关键时刻保护我免受更严重的伤害。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紧接着,我的后背毫无防备地狠狠地砸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脊梁骨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猛烈撞击一般,剧痛如同一股汹涌的电流,沿着每一根神经疯狂地窜遍全身。我甚至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那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仿佛我的身体在这一刻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

还没等我从这撕心裂肺的剧痛中缓过神来,我的后脑又像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狠狠地磕在了冰冷坚硬的石壁上。刹那间,我的眼前仿佛有一颗炸弹轰然炸开,刺目的白光如闪电般划过,让我瞬间失明。随后,整个世界都在这耀眼的光芒中迅速崩塌,我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周围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任何声音。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一缕潮湿且带着腐土气息的味道悄然钻入鼻腔,那股刺鼻的气味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拉扯着我的意识。

我艰难地动了动沉重的眼皮,努力睁开双眼,却发现浓稠的黑暗仿佛变成了有重量的实体,像厚重的棉被一般,沉甸甸地压在身上,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四周死寂一片,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这无尽的黑暗

我的指尖在粗糙不平的地面上艰难地摸索着,每一下触碰都似砂纸摩擦,紧接着,指尖传来一阵异样的黏腻感。借着头顶那狭窄缝隙间艰难漏下的微弱微光,我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发现掌心已然沾满了暗褐色的血渍,那颜色暗沉得近乎发黑。正咬紧牙关,试图撑起身体,膝盖处陡然传来一阵尖锐且刺骨的刺痛,仿若有根钢针直直刺入骨髓,我心中一凛,明白这大概率是坠落时不小心重重磕到了骨头。

我在身旁疯狂地摸索着,双手慌乱地在地面上乱抓。终于,指尖触碰到一处金属外壳的尖锐棱角,冰冷的触感瞬间传来。当我迫不及待地晃动手电筒时,咔嗒声在这死寂般的寂静中格外突兀且清晰,每一声都似重锤敲在心头。灯光先是闪烁了几下,仿若在垂死挣扎,紧接着,一道惨白而刺目的光束猛地刺破浓稠的黑暗,如同一把利刃,勉强撕开了这无尽的昏黑。

光束如利剑般劈开黑暗,所及之处,巨大的钟乳石仿若一条条蛰伏许久、即将发动致命攻击的垂落巨蟒,而与之对应的石笋,尖锐的顶端闪烁着神秘的水光,在幽暗中散发着冷冽气息,整个洞穴恰似一头蛰伏已久、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的巨兽。地面上,凌乱散落着动物骸骨,有的已然风化,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便会化为齑粉;有的则相对完整,能清晰辨出原本的轮廓。仔细端详,部分头骨上赫然嵌着断裂的箭镞,箭头扭曲的形状似乎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激烈争斗。

更远处的岩壁上,斑驳的苔藓历经岁月雕琢,竟组成了一幅幅扭曲的人形图案,乍一看,恰似有人用暗红颜料精心绘制的神秘壁画。我怀着强烈的好奇,小心翼翼地凑近细看,发现在“壁画”边缘,似有一抹若有若无、类似朱砂的痕迹。

朱砂,这一在汉代墓葬中常用于辟邪的特殊物品,为何会出现在此?有盗墓贼在这里遭遇了什么?

我奋力撑着粗糙不平的石壁,艰难地站起身来。刹那间,右腿传来一阵又一阵如钝器重击般的疼痛,每挪动一步,都仿佛赤脚踩在尖锐的碎玻璃上,钻心的痛感直往心底蔓延。

“叶小孤!王雪!”

我扯着嗓子大喊,声音急切地撞上四周坚硬的岩壁,又被无情地反弹回来,在空旷的洞穴里交织回荡,形成无数个重叠交错的回音,愈发衬得这空间阴森诡异。

洞穴深处,传来有节奏的滴水声,“滴答、滴答”,那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而在这滴水声之下,还隐隐混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像是有人用尖锐的指甲缓慢又用力地抓挠石壁,每一下都刮在人心尖上,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此刻,我内心被不安与绝望彻底填满。

回想起这一路走来所经历的种种遭遇,我的心情异常沉重。老夏被无情地烧死,那惨烈的场景至今仍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老胡“死亡”时的画面,更是让我刻骨铭心。而何静和神小玲的离奇消失,更是给我们这支队伍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我们一路上不断有人遭遇不幸,队伍的人数越来越少,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在苦苦支撑。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然而,当我想到叶小孤可能还在这片无边的黑暗之中,心中又涌起了一丝希望和力量。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强打起精神。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手电筒,那微弱的光芒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显得如此渺小,但它却是我此刻唯一的依靠。

转过一块巨大的石笋,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肆意扫动,骤然间,扫过一片奇异的反光。

那是个直径约两米的圆形钟乳石凹槽,凹槽表面仿若精心打磨过一般,极为光亮,恰似一面镜子,将我因紧张而略显扭曲的脸,模糊又真切地映了出来。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头顶上方好似有一道幽蓝的光,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仿若深海中神秘生物转瞬即逝的荧光。那道光出现得太过突然,我甚至来不及眨一下眼,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攥住,心跳也在刹那间急促起来。

我猛地转身,心脏狂跳,手电筒的光束如失控的探照灯疯狂晃动。

洞顶垂下的钟乳石犬牙交错,在这光影斑驳间,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不清的残影。

我瞬间绷紧神经,双手死死握紧手电筒,使出浑身解数将光束精准锁定在岩壁高处。

潮湿的岩壁上,几道新鲜的划痕蜿蜒向上,好似一条条狰狞的伤疤。

碎石顺着划痕簌簌掉落,在寂静的洞穴中,这细微的声响却被无限放大。

很明显,有什么东西刚刚从这里攀爬经过。

这些划痕呈不规则的爪状,间距大得超乎想象,深度也绝非人力可为,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留下的。我不禁皱紧眉头,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推测:这倒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的杰作,可这暗无天日、与世隔绝的地下洞穴,怎么会有这种生物的踪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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