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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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尔曼不喜欢哥谭。

太潮、太脏、太乱。

但她又不得不留在这里。

只有哥谭，这位早已堕落入风尘的流莺，才会不计任何前嫌，微笑着欢迎每一个来访者——尽管她最终会将弱者通通拆吃入腹。

但谁又会在这种魔鬼之城寻求庇护？

少女踩上一滩积水，倒影着她金色纹身的水滩瞬间蒸腾为水汽。

有些过载了，嘉尔曼数着秒数抬起自己的脚，不出所料地看到了烫的焦黑的干涸地面。

过载等级初步判断在b。

按照通常的情况，嘉尔曼应该停下手上的任务休息调整一下状态。

但是她没剩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这次任务，比较赶时间。

“韦恩先生，”年轻貌美的模特向他举杯，眼神几乎都要黏在这位哥谭最炙手可热的男人身上，“你让这场宴会变的有意义了。”

韦恩不会拂女士的面子，他举起自己的姜汁汽水同样致意，话语之间还不忘拉踩一下布鲁斯·韦恩，“让这里光彩夺目的可不是我，女士，今晚真正成为焦点的应当是哥谭这座城市——我不过只是有点钱罢了。”

美艳的金发模特认同地点头，正想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走，韦恩旁边的女人就坐不住了。

韦恩的女伴眼看着自己的目标要被抢走，压着自己的怒火，露出甜美的微笑，像是撒娇一样拉住韦恩的胳膊。

“布鲁西，我们去别的地方吧，”她附在韦恩的耳边，蜂蜜一样的音色让人忍不住侧耳倾听，“这里香味太浓啦，我有点闷。”

两个女人明着在言语上就要打起来。

布鲁斯不想花费心神去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更何况他的目的本不在此，于是顺水推舟，体贴的让女伴挽住自己，和面前这个想要摘金的模特点头告别。

他有意引导着女伴往目标任务的方向过去，搭载在隐形镜片上的遥控处理器清晰地显示出对方的身份，所有可以被追踪到的消息逐一铺陈，最后只留下蝙蝠侠需要的内容。

哥谭新上任的议员，哥谭本土人，蝙蝠侠没有查到他的任何污点，干净的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成长于哥谭这种大泥沼。

如果说干干净净的出身最多只能引起蝙蝠侠的警惕，那么接下来收到的消息就足以让韦恩为了他特意参加一场无聊的宴会。

这位名叫斯科维的议员会在今晚十点的时候死去。

没有署名，发消息的手机是在上周被盗的，手机主人和准备它拆了卖零件的小贩都没有办法描述出中间人，于是线索在这里断掉了。

死亡通告没有发给本人，而是直接地发到了韦恩的邮箱里，布鲁斯不确定是否是自己的另外一重身份暴露，这迫使他只能像对方预期的那样，亲自来到这场宴会，用布鲁斯·韦恩的方式保护这位议员。

一切安排就像是一种嚣张至极的试探——对方知道这座城市在这位哥谭王子心里的分量，那名议员的生命价值，也因此被放在了台面上，为试探韦恩所付出的小小损失。

对方的确算准了。

不论是布鲁斯·韦恩还是蝙蝠侠，都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

现在是九点五十二，神谕获得了附近所有监控摄像头的权限，提姆在场外预备有可能的突发情况。

但到现在为止，情况似乎依然在他们的掌控下，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可能是一个障眼法，”神谕调整着不同角度的摄像，“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些心慌。”

斯科维看样子正在和其他权贵谈话，之前布鲁斯在和他交流的时候安上了一枚监听器，所有人的谈话都可以清晰地在耳边响起。

这位新上任的议员似乎格外热衷于讨论哥谭的未来，在监听器里，他不止一次听到了哥谭的明天、希望之城之类的说辞，这一套韦恩可听了不少，几乎哥谭每一个有名有脸的人物都会这么说，一套接一套的不要太熟练。

除了布鲁斯·韦恩这种把自己大脑都玩掉了的花花公子会相信哥谭有未来这种鬼话，更多人，只是把这当一个笑话。

那些权贵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斯卡维尔家族的掌门人微微抬头饮下和嘴唇同样糜丽的红酒，眼睛里是根本不屑于掩盖的轻蔑笑意，旁边的其他人自然见风使舵，纷纷祭出了自己最漫不经心的姿态，甚至当着他的面就谈起了他们在哥谭的生意。

他们随意说出那些数字，那些市值和收购，就像是在聊周末的那些宴会和高尔夫。

“我不是很喜欢高尔夫。”

斯卡维尔夫人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够让整个聊天的话题转向，一群男人装着无事发生一样迅速将话题转向艺术和其他他们认为女人会感兴趣的话题。

斯卡维尔夫人挑起眉头，她总是能将一个简单的动做的风情万种，“不，比起这些，我还是更喜欢听一些故事。”

那些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抛出一个新的话题，斯卡维尔格外享受这片刻的寂静，她在这时才对已经在那站的够久的斯科维，大赦一般道，“你的那些提议很好，斯科维议员，我相信哥谭因为您的存在会更加光明的。”

这是支持他了。

议员点点头，悄悄地抹了一把手心的汗，礼貌地退到一边，面对韦恩的注视，他无奈地冲对方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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