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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药，一种是让人痴傻，一种是让人慢慢虚弱死去。”
萧重华放下笔，神情淡然，嘴角上翘，只是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气，“这么多年了啊。这定国公府里的水，依然是这么浑啊。
朕或许，不该隐瞒徐瑞的身份，更应该让他来继承定国公这个位子啊。
毕竟，他是徐奇的幼子，也是大将军徐宁的亲弟弟，荣贵皇后徐颖的亲叔叔啊。现在的徐朗，只是徐家旁支，资质和徐奇、徐宁、徐瑞都差太远了。
可怜徐奇一脉，竟然只剩这么个痴傻女孩。”
“皇上，关于这小丫头，可有别的指示？”
“算了吧。徐瑞从小被送去神医谷，他们兄弟关系不怎么近，他知道的也不多。
积点阴德，放过那女孩，好歹给徐家留下这点血脉吧。但是要盯紧了，如有异动，立刻来报。”
汪直道：“是。”
刚说完话，外面就送过来晚膳了。
汪直给萧重华布好菜，就垂手站在一边，等候吩咐。
“过来一起吃吧，都这么多年了，不必这么拘礼。”
“礼不可废。”
萧重华夹着碗里的菜，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她的后事都料理好了？”
“尸身放在金丝楠木里，百年不腐，埋在她未出嫁的院子里。老奴已经让定国公以给皇后祈福的名义，找来僧人做法镇压了。”
“她到底是跟朕一起，打下这江山，到底也不能太过分了。”
“皇上，这江山，本来就应该是您的。您战功赫赫，而且还和先皇是血亲。”
萧重华反驳：“战功赫赫，杀人无数的是荣贵皇后徐颖，没有她，朕早就死了。
而且，叔叔他当年身边的人，还是有过身孕的。只是战乱之时，走失了而已。如果那孩子活着的话，应该有十五了……”
汪直连忙跪下，“皇上，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了。外面都知道那个侍妾早死在战乱中，先皇并无直系子孙。”
萧重华放下碗，重重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朕对她，是不是真的太狠心了。她死了之后，朕才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迎进那么多美人，也是为了有个皇子而已。至于那碗药，真没想过……”
汪直默然，他现在既希望定国公府里的那个痴傻徐颖就是荣贵皇后重生，又不希望是。
而徐颖在松鹤堂演过那场戏，察觉到汪直的杀气渐渐消失之后，就连忙带着红豆离开了松鹤堂。
“小姐，您的手在发抖，还在害怕尸体？”
徐颖稳了稳心神，“那倒不是，人比尸体，还有鬼怪更可怕。”
得要赶紧离开这里才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汪直会对她产生杀意，但是，今日能消除了汪直的杀意，往后就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
红豆听不懂，也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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