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凤诏惊雷
—朝堂震动，圣旨封妃
玄策帝的诏书刚刚宣读完毕，整个金銮殿瞬间炸开了锅。
吏部尚书李成儒第一个站出来，花白的胡须气得直颤，手中玉笏几乎捏碎：“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三殿下尚未登基，便擅自更改国号，更欲立多位妃嫔，此乃违背祖制，大逆不道！”
大学士王静文紧随其后，脸色阴沉如铁：“陛下，礼制乃立国之本！若随意更改，天下诸侯如何信服？况且，三殿下虽有功绩，但如此肆意妄为，恐失民心！”
几位老臣纷纷跪伏，额头抵地，声嘶力竭：“请陛下三思！”
皇帝秦凌端坐龙椅，眸光冷冽，手指轻轻敲击扶手，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众臣心头。待殿内嘈杂稍歇，他才缓缓开口：“礼制？民心？”
他忽然冷笑一声，目光如刀锋般扫过群臣：“李爱卿，王爱卿，你们口口声声礼制，那朕问你们——谁能替朕灭了黑龙王朝？谁能替朕踏平定鼎宗？若有人能做到，朕立刻退位，让他登基，如何？”
殿内霎时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李成儒手中的玉笏"咔"地裂开一道细缝，王静文额角渗出冷汗，在鬓边凝成冰晶——
皇帝冷哼一声：“既然无人能做到，那就闭嘴！”他猛地一拍龙案，武王巅峰的威压轰然爆发，震得整座大殿嗡嗡作响，“武道世界，强者为尊！政儿能斩武圣，能统御四大名将，能改国号、立妃嫔，是因为他有这个实力！你们若不服，大可去战场上走一遭！”
"报——！"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传令兵浑身浴血冲进大殿，手中军报自动展开：
"定鼎宗三千铁骑昨夜偷袭葬龙渊，被岳将军八百背嵬军全歼！敌军统帅的首级..."
军报上的血字突然活了过来，在空中凝成画面——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正将一颗头颅挂在边境新立的界碑上，那头颅瞪大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恐，嘴角却诡异地渗出糖浆。
"...正悬于大秦界碑。"
皇帝突然拍案而起，龙案上的糖霜疆域图应声展开。图中代表定鼎宗的青铜鼎标志正在融化，而黑龙王朝的疆土已经变成流动的糖浆，被玄策军的旌旗一寸寸吞没。
"现在，还有人要跟朕谈礼制吗？"
九幽冥帝的虚影在龙椅后若隐若现，武神威压让殿柱上的盘龙金漆开始剥落。那些跪着的老臣突然发现，自己官服上绣的禽兽纹样都活了过来——仙鹤在啄食他们的绶带，麒麟正撕咬玉带上的宝石。
年轻的户部侍郎突然出列，手中账册无风自动："禀陛下，三殿下用糖霜重塑北疆十二城后，今年赋税增收三倍。"他翻开的那页账册上，数字正自动跳动成更庞大的数额，"其中七成来自...定鼎宗暗中掌控的灵矿。"
一阵诡异的"咔咔"声从殿外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只见秦萱正蹲在汉白玉台阶上，用糖丝把玩着传国玉玺的仿品。小公主每扯动一次糖丝，就有一道紫气没入地底——那是鸿蒙道纹在修改龙脉走向。
"退朝。"
皇帝拂袖转身时，龙袍下摆扫过的地面突然凝结出糖霜。那些霜花组成一行小字：
三月后，玄策易主
李成儒面色涨红，嘴唇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王静文额角渗出冷汗，手指死死攥紧袖口。
群臣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多言。
唯有太子秦昭站在一旁，嘴角含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登基大典前夜，红鸾殿内灯火通明。
太监总管手捧圣旨，鎏金卷轴在殿内折射出七彩光晕。他尖细的嗓音穿透满朝哗然："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明儿，封为明妃；可儿，封为悦妃；赵灵儿，封为灵妃。钦此！"
"啪嗒——"
可儿手中的糖塑小人摔碎在青玉砖上，蜜色糖浆溅上她绯红的裙角。她突然扑向明儿，指尖月华不受控制地流转："姐姐！我们..."哽咽的嗓音里，当年在尚宫局挨板子时都没掉过的泪珠，此刻正大颗大颗砸在对方手背上。
明儿腰间典仪册自动翻动，纸页间浮起她们初入宫时的画面——两个瘦小的宫女躲在柴房分食半块糖糕。而今那些糖霜正从记忆里渗出，在现实凝结成妃位金印的纹样。
明儿眸中水光闪烁，手指死死攥住衣角，指节泛白。她低垂着头，唇角却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冷意。
“殿下，您终于……给了我们名分。”
“可为什么……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她的恨意，藏得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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