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身边的凶手（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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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审讯室那泛着冷光的白炽灯下，赵翰为求自保，正滔滔不绝地将所有罪责一股脑儿推给自己的手下。
叶默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忍不住微微摇头。
赵翰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多年来在黑白两道都有渗透，单靠叶默和林萱两人，想要将其扳倒，无疑是螳臂当车。
不过，随着赵翰父亲赵远寿因严重违纪违法被相关部门调查，赵家的根基开始动摇，这场正邪双方持续已久的较量，实际上已经接近尾声。
但赵翰对父亲的处境全然不知，即便身处戒备森严的审讯室，他依旧做着荒诞的美梦。
时不时抬头望向门口，满心期待父亲能凭借庞大的人脉和惊人的权势，将自己从这困境中解救出来。
他不知道的是，赵远寿此刻自身难保，被调查的消息一经传出，那些曾经依附赵家的人纷纷划清界限，赵远寿再也没有能力来救他。
这父子俩，长期以来为满足私欲，犯下了无数罪行，从操控黑恶势力扰乱社会秩序，到买通官员谋取非法利益，每一项都令人发指，注定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接受法律的严厉制裁。
叶默目光如电，冷冷地凝视着赵翰，那犀利的眼神瞬间穿透赵翰精心伪装的面具，直击他的内心深处。
“赵翰，事到如今，你还妄图用这套漏洞百出的说辞来逃避法律的制裁？所有证据都清晰表明，你就是整个犯罪链条的核心人物。你的手下不过是按照你的指令行事，徐人美被你残忍杀害，黄志友一家惨遭灭门，桩桩件件，哪一件和你脱得了干系？”
当“徐人美”三个字从叶默口中说出，赵翰脸上虚伪的笑容瞬间僵住，仿佛被定格的画面。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调整状态，继续厚颜狡辩：“叶队长，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徐人美确实是我的情妇，但她出事时，我正在千里之外的江海市谈一笔价值千万的大生意。”
“警方之前的初步调查也认定，她是失足落水身亡，至于你说的黄志友，我压根不认识这个人，他被灭门的事情，我也是后来从新闻报道中得知的。”
“一个和我毫无交集的人，怎么能把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到我头上？执法办案讲究证据，你这样污蔑我，可是要承担法律后果的！”
这时，林萱放下手中的资料，冷冷的看着赵翰开口道：“赵翰，你别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我们掌握了你和曹卫军账号的邮件往来记录，里面详细记载了你和曹卫军策划犯罪的全过程。邮件中，你们不仅商讨如何应对红蜘蛛的勒索，还策划怎样除掉黄志友。此外，我们还调查了你和曹卫军频繁的通话记录，在黄志友遇害前后，你们的通话时长和频率远超正常业务往来的范畴。这些铁证，足以将你定罪。”
听到这些话，赵翰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异常苍白。
但他仍强装镇定，梗着脖子反驳道：“通话记录能说明什么？我和曹卫军本就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业务往来频繁，联系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至于那封邮件，说不定是有人冒用我的名义发送的，目的就是陷害我。商场如战场，这些年我在生意场上拼搏，难免会得罪一些人，有人想趁机置我于死地，这很正常。说不定是竞争对手设下的圈套，故意抹黑我，扰乱调查方向。”
叶默闻言，身体前倾，双手重重地撑在桌上，双眼像两把利剑，直直地盯着赵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不仅掌握了这些，还找到了徐人美交给王辉的盒子，盒子里，我们发现了大量照片、录音和文件。一旦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你所犯下的罪行将暴露无遗，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
听到“证据”二字，赵翰额头上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神开始闪烁不定。
他心存侥幸，觉得对方不过是在吓唬自己，并没有实质性证据，所有指控可能都源于邢立华等人的口供。
在他看来，口供这种东西随时可以翻供，只要父亲还在高位，凭借赵家的人脉和财力，一切就还有转机。
于是，赵翰故意岔开话题，目光狡黠地看着叶默：“叶队长，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就算你们从徐人美那里拿到了证据，又怎么能证明我和她的死还有黄志友的案子有关联？说不定是有人伪造证据，混淆视听，妄图嫁祸于我。毕竟，这些所谓的证据来源是否可靠，还得打个问号。”
叶默冷哼一声，坐回椅子上，双手抱胸，毫不留情地说道：“赵翰，你真以为能瞒天过海？红蜘蛛利用徐人美手中的证据，精心设局，诱导你杀害黄志友。你要是心里没鬼，为什么急于让黄志友消失？在黄志友遇害前，你多次派人跟踪他，还指示曹卫军做好应急准备，这些我们都有确凿的证据，你别以为你派人将国外的曹卫军杀了，我们就查不到了。”
赵翰喉结上下滚动，一抹狡黠在眼底一闪而过，接着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苦着脸说：“叶队长，我对红蜘蛛一无所知，甚至不确定有没有这个人。说不定是有人故弄玄虚，伪造线索，把罪名往我身上推。徐人美手中的证据，也可能是伪造的，目的就是搅乱调查方向，陷害我。没准是某个犯罪团伙为了转移警方视线，故意把矛头指向我，好让他们自己逍遥法外。”
见赵翰还在死鸭子嘴硬，林萱秀眉紧蹙，拿起手中的证据材料，声音愈发冰冷：“赵翰，你说出这些话，自己信吗？如今邢问天，邢立华，王辉等人，都能证明你和这件事有着密切的关联，你根本无法脱罪。”
赵翰看着冷若冰霜的林萱，心中打起了感情牌：“林萱，咱俩好歹是旧相识。你父亲在我爸手底下当秘书的时候，咱俩关系多好。周末我们还一起去公园划船，这些你都忘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你忘了上小学时被隔壁班的混混欺负，我还找人帮你出了一口恶气？”
林萱脸上毫无表情，语气平淡却透着坚定：“我不记得和你有什么交情，以我的性格，也不会有人欺负我，在我印象里，你就不是什么好人，你父亲赵远寿也一样，从那时起，我就见过你们父子仗势欺人的样子，我劝你老实交代，别再负隅顽抗，争取宽大处理。”
“呵呵，真是世态炎凉，我出了事，你和你父亲就急着划清界限？你别忘了，你和你父亲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是谁！没有我爸的提携，你们能有现在的生活？”赵翰冷笑着，试图刺痛林萱。
“赵翰，你说这话前能不能过过脑子？具体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没想到你坏得这么彻底。到了这步田地，连承担罪行的勇气都没有，你就是社会的毒瘤，你这种人，就该早点被铲除。”说到这里，林萱声音愈发严厉，她严肃的看着赵翰继续道：“你在皇朝ktv犯下的那些暴行，令人发指。你公然践踏法律，迫害数名无辜女性，你这样的人，枪毙一万次都不足以抵偿你的罪行！”
赵翰被林萱这番义正言辞的话激怒，表情阴沉，恶狠狠地盯着林萱：“皇朝ktv？你在说什么？怎么又把我和ktv扯到一起？林萱，你父亲为了搞垮我和我爸，是不是丧心病狂了？怎么什么罪名都往我身上扣？你以为我赵家人好欺负？我告诉你，林萱，你他妈要是再不放我出去，后果自负！”
叶默听到这话，突然来了兴趣，目光紧紧盯着赵翰：“你说说，怎么个后果自负？”
赵翰不再伪装，直勾勾地看着叶默：“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有家人，你也有家人。我记得，你老婆叫叶小雨吧？她现在在刑侦局技术处工作，每天上下班的路线我都了如指掌。”
闻言，叶默猛地站起身，缓缓走到赵翰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赵翰见状，顿时慌了神，抬头看着叶默，声音发颤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闻言，叶默冷冷盯着赵翰道：“你是不是特别想出去？”
“我又没犯法，我为什么不能出去？我告诉你叶默，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最好祈祷能够多我一个朋友，而不是敌人。”
“你在威胁我？”
“没有啊，我就事论事而已。”
“既然这样，现在证据不足，你可以走了，我马上给你把手铐打开。”
听到这句话，赵翰有些发愣。
林萱和林局长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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