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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了直播回放？”沈茯紧紧盯着叶嘉佳，她记得在直播里，只有胡凡无心喊了她一声，毕竟她在工会信息板留下的身份都是以“沈茯”的名义。
除非……
叶嘉佳摇摇头，目露迟疑，不确定会不会被直播镜头记录到。
“没事的，这么小的房间内，已经算是隐私了。”沈茯相信a389会帮她处理好阿瑞纳的镜头问题，她对叶嘉佳说，“我不记得我和你见过面，你认识我？”
叶嘉佳摇头，迟疑了一下，又点点头，“我们没见过，但是我知道你，是因为救助会。”
“东先生很在意你。”
果然，叶嘉佳的话仿若大石头落地，沈茯只觉得“咚”一声，她的猜测终于被证实了，盯着她的人果然是救助会！所以应拿说的有人一直在看着她，指的就是东巽，而那个逃过了她的感知范围的古怪丧尸，应该也是东巽出手的。
沈茯沉默了一瞬，在叶嘉佳眼里，这个红发的少女冷静的开口问，“我可以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叶嘉佳很惊讶，她先是困惑，“你不害怕吗？不在意他们盯着你吗？”
在对上沈茯冰冷的目光后，叶嘉佳瑟缩了一下，不知怎的，她在沈茯面前一直都有种紧张的情绪，她也不敢多问，一五一十的说，“我看到过你的信息简介，在东巽的桌子上。”
这下轮到沈茯诧异了，“你还能接触到东巽的桌子？”
叶嘉佳犹豫了一下，说，“我妈妈，她有一段时间很奇怪，行为上偷偷摸摸的，感觉在背着我做奇怪的事情，我很好奇，就跟踪了她，发现她一直和一个人频繁的见面。”
叶嘉佳咬了咬下唇，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和盘托出，沈茯按住了她的手，摇头道，“没事的，有些东西不必告诉我，而且现在也不足够安全，你只要说和我有关的就行。”
叶嘉佳感激的笑了下，“谢谢你茯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沈茯无奈，“你不是已经这么叫了。”
“茯姐，我……确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妈的事，但是我发现和她见面的人就是救助会的东巽，我后来才知道他竟然是会长，那么厉害的人，我妈她怎么认识的？而且为什么要瞒着我？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我什么也不知道。”
一提到这个，叶嘉佳就有些暴躁，说着说着眼眶都有些红了，“后来，我发现我妈不和我正面接触了。”
沈茯一愣，“不正面接触？什么意思？”
“她不让我看她的脸！”叶嘉佳委屈，“我早上去上学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家了，我晚上回来的时候，只能看到她留在冰箱上的便利贴，我们的居住舱挨着，她竟然还设置了权限密码，不让我进！”
“……”沈茯哑然，这是什么操作？她看着像个被困的小兽一样的叶嘉佳，尝试着安慰，“也许，是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叶嘉佳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苦笑，“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那毕竟是我妈，我们相依为命很多年了，我很了解她。——果然是有苦衷，她甚至戴上了面具，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是我有一次强行拦住她以后，发现她全身都武装起来了，我看不到她的皮肤。”
沈茯说，“然后呢，你有问她吗？”
叶嘉佳别过脸，“没……我没拦住，她和我说了句话后，跑走了，然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她失踪了。”
沈茯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轻轻拍了拍叶嘉佳的背以示安慰。
叶嘉佳吸了吸鼻子，“没事，过去挺久的了，我是想说，我追着她走，发现她消失在救助会总会大楼附近了。”
“等等，总会？不是分会？”沈茯惊讶，“你妈妈去了总会？”
“是的，所以我就怀疑她和东巽有什么交易，或者说，她是不是在救助会有什么……职务？”叶嘉佳艰难的开口，“我、我其实很讨厌救助会，但如果是我妈妈在那边，我……”
沈茯瞬间共情了，她明白叶嘉佳的矛盾，自己所厌恶恶心的东西，却发现自己的亲人可能是其中的一份子，那她整个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她赶紧说，“没事的，也许只是东巽想利用你妈妈做什么，你有进去吗？”
叶嘉佳“嗯”了一声，“我混在拉波的运输队里进去了，然后溜进了一间办公室，我没想到那么巧那里就是东巽的办公室，他的签名文件什么的都能证实，而且他还恰巧不在！我在他办公桌上看到了你的信息，你的红头发和绿眼睛实在是太漂亮太有辨识度了，所以在刚进入游戏后，我就发现是你了。”
沈茯恍然，原来是这样，“那你没有被发现吗？”
叶嘉佳说，“没有，我那会儿太胆小了，我看到你的信息后，就听到了脚步声，所以我赶忙跑走了，那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会大楼的戒备按理说应该十分森严，但是却一个人都没有，我就从侧门跑了。”
沈茯皱起眉头，“有没有可能你已经被发现了，他们故意放你走的？”
“……啊？”叶嘉佳茫然，随即她突然反应过来，脸色刷的一下苍白了起来，“你是说我已经暴露了吗？”
沈茯有些懊恼，她和她说这些做什么，她赶忙安抚她，“没有！我瞎猜的，我只是说可能性而已，你这都已经很多年了吧，如果真的暴露了，你想，你还能活到现在吗？以救助会睚眦必报的尿性，肯定不会放任你的。”
叶嘉佳觉得很有道理，这才松了口气，她小声说，“所以，我才知道你叫露娜，你为什么要改名啊？是因为要躲着他们吗？”
沈茯顿了顿，点头认下，“啊，没错，我知道东巽一直在看着我，说起来，救助会总会大楼在哪里？”
“在二区的边界。”叶嘉佳说着，目露钦佩的神色，没发现沈茯不自然的表现和一些漏洞，“你真的好厉害，在他们这样的盯梢下还能平安无事！”
我可不是平安无事啊……沈茯苦笑，她摸了摸伤口，这可是东巽送给她的大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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