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绝对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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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拽着林楠跃入污水处理池的瞬间，银色洪流擦着他们的头顶席卷而过。林楠的右腿瞬间结满冰霜，她看见自己飘散的长发在低温中碎成晶莹的粉末。

“呼吸放缓！”叶阳撕开防护服内衬，暗金色的纤维在零下196度的环境中迸发幽光。林楠认出这是m国最新研发的宇航材料，但更令她震惊的是叶阳胸腔的起伏频率——每分钟仅3次，这已经超越人类生理极限。

李逸的狂笑声通过广播系统传来：“喜欢这个冰雪世界吗？这些液氮本来要给赵琳那个蠢女人……”他的声音突然扭曲成惨叫，监控画面切换成实验室核心区——赵琳正用手术刀扎进他大腿动脉，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基因图谱服务器。

“你以为我只会哭哭啼啼？”赵琳扯断颈间定位项链，微型装置在地面炸开蓝色电弧，“剑桥建筑系当年唯一满分的女学生...是你先入为主了，李公子。”

叶阳撞开通风井盖时，恰好看见赵琳将翡翠扳指按进控制台凹槽。整个地下基地突然剧烈震动，防爆门接连落锁的巨响中，泛着蓝光的全息投影在硝烟中展开——那是用摩斯密码加密的麒麟阁全球据点图。

“当年你替我顶罪...我用三年时间准备的礼物……”赵琳咳着血沫瘫坐在控制台前，她腹部插着半截试管，淡紫色药液正与血液发生剧烈反应，“扳指里的纳米机器人...会带你去……”

李逸的子弹贯穿她胸膛的瞬间，叶阳的瞳孔彻底变成琥珀色竖瞳。林楠惊恐地发现他的骨骼正在变形，脊椎刺破皮肤生长出骨质外甲，这分明是周教授电脑里的“完全体x变异形态“。

刘雨薇在麒麟阁指挥中心疯狂敲击键盘，全息屏幕上滚动的基因序列让她浑身发冷——叶阳的dna链正在以每秒百万次的速度重组，这已经完全超出人类生物学范畴。

“启动‘归零’协议！”她对着加密频道嘶吼，“叶阳的变异指数突破临界点了！”

太平洋某处的深海基地突然亮起红灯，三枚装载反物质弹头的洲际导弹进入发射程序。但在倒计时归零前，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切断了所有控制线路。他抚摸着手术台上叶阳的童年照片，面具下的机械合成音带着诡异温情：“我的完美作品...该醒了。”

地下基地此刻宛如地狱。叶阳撕开李逸的胸腔时，飞溅的鲜血在空气中凝结成冰晶。林楠蜷缩在墙角，看着这个曾经熟悉的男人长出鳞片与骨刺，他徒手捏爆武装直升机残骸的动作，像极了神话中堕天的撒旦。

“叶阳！”赵琳用尽最后力气抛出一支冷冻剂，“你答应过...要给我做...一辈子生蚝……”

这句话仿佛魔咒，怪物化的叶阳突然僵在原地。他破碎的西装口袋飘落半张照片——那是结婚周年时两人在海鲜大排档的合影，赵琳鼻尖沾着烧烤酱，笑容比身后的霓虹灯更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