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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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佣人房里就有了动静。
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克制着哈欠从房里走出来。
她朝着客厅走，像往常一样，先去将大门打开。
她转动着锁孔，熟练地使力想要将门拉开。
突然，她动作一顿，奇怪的低头看了看锁孔，又看了看已经被拉开缝隙的大门。
这门……今天怎么这么容易开？
她上下看了看，怀疑是不是昨晚自己没关严实。
“你在磨蹭什么？”
身后传来严肃的女声，这让佣人吓了一跳，连忙将门全部拉开，回道：“没什么没什么。”
不管是不是自己没关好门，佣人也不敢说出来，何况昨晚也没出什么事，自己不说，也没谁知道。
蔡碧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夹杂着银丝被盘在脑后，身上制服也穿得板正整洁，含着老态的眼睛尽显精明干练。
蔡碧梅：“不要再被我抓住。”
佣人一惊，反应过来管家说的应该是她刚刚开门磨蹭的事，正要松口气，又听见对方问：“闫婉回了吗？”
佣人已经习惯管家称乎太太的名字，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甚至在她眼里，管家就该直称姓名。
佣人：“没有——”原本她回的很确定，但想起刚刚开门的异样，有些迟疑。
蔡碧梅眉头一皱，不满她吞吐，“回了还是没回？”
佣人低着头，就算她没将门锁紧，以那位太太的脾性，应该也没胆子进来，于是她肯定道：“没有回来。”
蔡碧梅走出门，扫向四周，又查看了墙边的角落，没瞧见人影。
进不了门，也不在屋外头蹲着，对方竟真有胆量夜不归宿。
蔡碧梅横着皱纹的眼角动了动，鄙夷之色尽显。
一整夜不归家，她们的这位太太有必要重学一遍程家的规矩了。
“盯着这边，见到了人，不准让她进屋，程家可不是什么脏东西都能进的。”
夜不归宿，还是女人，这脏东西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佣人听出其中的恶意，不觉得有什么，只心领神会的点头应是。
闫婉心情不好，又受生病的身体影响，导致修炼都进行不下去。
将近一个小时，她连一丝阴气都感觉不到，按照这种情况，在给她几千年她都报不了仇。
闫婉愈加烦躁，加上这个时候饥饿感涌上来，她只能先暂停修炼。
这时候，她竟然有些怀念魂体状态。
至少那个时候是不用浪费时间进食。
*
楼下，佣人已经将各种食物准备好，有序的端上了桌。
满满一桌子，各种样式的早点十分丰富。
显然这次的早餐很是花费心思，蔡碧梅站在桌旁，盯着每一道上上来的食物，不允许出现差错。
“等一下，”蔡碧梅拦住佣人正要放下的米粥，“这里头放了虾仁？”
佣人动作一顿，紧张道：“是的。”
蔡碧梅皱眉，“端下去，不是说了这次不要放虾！”
佣人不明所以，少爷每次回来不是都这么安排的吗？虽不知道为什么，但佣人并不敢多问，连忙将这碗粥端走。
正在这时，外头院子里响起车鸣声，蔡碧梅知道是少爷回来了，不敢耽搁，忙转身去迎接，佣人们也一同跟了出去。
车稳稳的停了下来，司机先一步下车，快步绕过车头，打开车门，等着里头的人下车。
程羽将近两个多月没回来过，这次临时回来用餐，显然让佣人们很惊喜。
蔡碧梅也不例外，她照顾程羽十几年，感情很是深厚，她快速走过去，唤道：“少爷。”
程羽点点头，对蔡碧梅自然也是尊重的，称乎道：“蔡姨。”
程羽下了车，没立即离开，理了理衣袖后，接着转身歪腰向车里伸出手。
一只素白的手搭了上来，紧接着一位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被扶下了车。
女人面盘白皙，十分温柔，下了车便自动松了程羽的手，含笑着向蔡碧梅问候。
蔡碧梅笑着点头：“虽没来得及，但还是要对何小姐说声生日快乐。”
何子晴柔声道：“谢谢您。”说完，她又想起一件事，“太太昨晚是不是真的去了寒山酒店？”
何子晴脸上带有歉意继续道：“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生日，礼物忘了也就忘了，不用麻烦她亲自跑一趟。本来我想要阻止的，却又联系不上太太，不知道她昨晚有没有去，现在可回来了？”
说完，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程羽，表情有些无奈。
程羽知道她是好心，要不然昨晚没能打通电话也不会那么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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