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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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您就这么高兴吗？”

瞧着父亲的表情，路柯然心中有丝费解。

不过是答应去探望许久不见的姐妹而已，有必要吗？

还是说父亲其实很早就希望他去甚至是希望他能够主动提起？

这或许在情理之中。

首先，子女二十年间没有见面，任谁都会思念。

其次，父母没有主动提起，他难道发现不了吗？

路柯然的大脑给出答案：不可能。

即使到达新的地方，也会有蛛丝马迹。

更重要的是，谈话过程中也会透露出点什么。

但他却从来没有注意到！从来没有！！！

路柯然不知道该说自己冷漠，还是对父母关注太少，亦或者总是沉浸在自己思绪，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太少。

良久后，他的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大概是都有的。

所以，他的父亲霍华德·加德纳先生才来这么一招？

就像他不知道霍华德·加德纳的想法一样，霍华德·加德纳亦不知道他的想法。

在听到小儿子的提问，霍华德·加德纳止住了嘴边的笑意，让自己显得严肃些，“路易斯，这真是个好问题！”

路柯然有点无奈父亲的打岔，他叹了一口气道：“父亲，sorry，加德纳先生，我不是在和您开玩笑。”

霍华德·加德纳不在意路柯然的行为，反而朝着身边的妻子笑道：“瞧，我们的儿子终于发脾气了！”

路柯然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表扬的，但显然他的情绪变化正中加德纳夫妇的下怀。

似乎是认为再这样下去，小儿子真的会发脾气，霍华德·加德纳也没有继续在此事上对路柯然进行挑衅，“ok，ok，我们接着说刚才的事情吧。”

不给路柯然开口的机会，霍华德·加德纳停顿几秒继续说道：“你问我高兴吗？高兴，很高兴！”

路柯然闻言面无表情。

在说着的同时注意到小儿子脸色的霍华德·加德纳轻皱眉头，“路易斯，难道你不高兴吗？还是说你不想见到你的姐姐？”

被轻易“定罪”的路柯然开始思考该如何解释他并没有那样的想法，虽然，他对于见到自己姐姐的兴趣确实没有那么大。

相比于复杂的家庭，他喜欢更简单的。

但简单的家庭变复杂了，他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尤其是在当下的环境中，或许他对家人的稀缺度没有那么高，然而答应一些事情也无伤大雅。

只要不会给自己带来太多太大的麻烦，便可。

所以，他抿了抿唇准备说点什么。

然而，还没有等他开口，一旁的艾玛·加德纳——也就是他的母亲扯了扯丈夫霍华德·加德纳的袖子。

尽管妻子无任何言语，但霍华德·加德纳依然理解其中的意思。

他伸出手安抚的拍了拍妻子的手，告诉她自己明白。

这一幕落在路柯然的眼中俨然一道哑谜，他有些茫然父母在他面前沟通了些什么，父亲为什么突然脾气缓和下来。

路柯然的不明白对于霍华德·加德纳来讲不重要，他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对着小儿子道：“也对，不说你，就是我与你姐姐们、哥哥见面估计也不相熟了……唉！”

霍华德·加德纳说着有点怅惘，但很快的他调整好状态接着说了起来，“所以，让你去见你姐姐也是一件复杂的事情。没有见过面，等于陌生人，要如何联络好相互间的感情对你来讲是个难题。可恨我和你妈妈的身体不太行，走不了远路，要不然，是该由我们带着你去的。”

听了父亲的话，路柯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路柯然以为事情要这样过去的时候，哪里想得到父亲瞬间精神起来，期待着看向他，“那么——路，你有没有感觉到高兴呢？”

不知道为什么，路柯然觉得这样的霍华德·加德纳有些沙雕。

然后，他“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霍华德·加德纳看到儿子笑的模样，和妻子对视了一眼，点点头。

虽然，他们依然能感受到小儿子在这事情上面不太热衷，但既然答应而且人也笑了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想到这里，霍华德·加德纳轻咳了一声：“既然如此，路易斯，在接下来的几日里你先整理一下要带的东西。我想，等你离开的时候，你大姐那里应该会收到信件的。当然，在收拾的时候我和你妈妈会帮忙的。”

路柯然想过事情会来得快，但意外于来得这么快。